她惋嘆著,也好。像她曹夕晚這樣臉皮厚、人又機靈會當差,不一樣回來了?
“四味廳的掌櫃,是個老道謹慎的人。”陳媽媽突然說了一聲。轉身就走。
“嗯?”她一眨眼,暗暗竊喜。又端了端神色,露出淡淡微笑。
她咳嗽著,去尋嫣支說話:“背痛,幫我揉揉。”
嫣支還沒問什麼,便有陪嫁丫頭雲柱,悄悄把她病了總咳嗽的事,稟告侯夫人。
“太太,要不要讓她移出去?”
這可是個好機會。
侯夫人沉吟著:“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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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海在外書房,沉思半晌,才向南康侯道:“曹娘子,確是廢人了。”
但他還是診不出病因。似乎是她故意掩蓋有什麼內情?柳如海琢磨著,瞥過南康侯。她是為了宋成明嗎?
宋成明坐在交椅裡,面無表情。
石明娘負傷而歸,南康侯自然瞭如指掌,他見曹夕晚這段日子過得還平平靜靜,未有什麼沮喪落魄之意,每日不是串門子玩耍,就是去各房太太跟前說話,許是她太輕鬆了些。宋成明心底其實還抱著一線希望。
許是她古怪了些,和他鬧彆扭才假說生病?
可惜今日的結果,與宮中御醫所言別無二致。
曹夕晚是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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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二管事在一角,默不出聲。
他倒是早確定了。否則,青羅也不可能拿出半副身家送厚禮打點他。
宋成明久久方道:“柳先生,可曾聽說過,長生丹?”
連二管事一聽,倒精神起來。
畢竟,這事兒,曹夕晚是再三託了他。
說好了,如果能打聽到侯夫人的陪嫁佛像,她還會再送一筆打點。
連誠,本以為這秘密在侯爺心裡,但萬沒料到柳先生道:
“長生丹?學生在燕京城也曾聽說,這丹藥是屍毒草所制。”
“屍毒?”南康侯面色不變,但心腹如連城一看侯爺的手指,按在了交椅搭手兒上,就知道侯爺是大吃一驚。
“確是如此,這丹藥若是不謹慎,便能讓人……武功全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