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夥手下應該是在連二管事手上。連她以前也不知道。
但能盯著蘇錦天,那必是高手中的高手。她納罕著,她居然從沒聽說過?
果然侯爺,是個陰險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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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叫他知道。他脾性怪。”她沒忍住,還是提了一句。
“知道也不妨事。若是他背叛我,以後也不要見你了。”宋成明眼神一閃,話語中帶有試探。
“他其實挺嫉妒我,我比他有名。”她連忙撇清,“我們就是表面上好。我有幾回都沒忍住,和他打起來了。侯爺,你知道他們碧影宮裡出來的,都是邪魔外道的瘋子,他不好好當差,光顧著胡來,他居然還敢和——”
她忍著沒說出來。
宋成明啞然笑著:“和靖西伯家的二少夫人?”
她裝傻。
其實不止。是許國公府的四少夫人。
宋成明豈能沒聽到風言風語,但這種風流韻事在他看來,不算是事。否則她也不會故意說出來。
這幾位夫人都是丈夫已死的未亡人。夫家或孃家還是錦衣衛抄了家的。她們沒有流放還能自保。衣食無憂但心中淒涼,難免暗中有一二情人。
宋成明哈哈一笑,起了身,看她兩眼。曹夕晚從沒提過要和蘇錦天在一起。
他也絕不會讓這兩個最為倚重的手下,結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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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康侯去了外間,應付了平南伯管事幾句。
她沉住氣,在東梢間炕邊坐下,細思著,今日要對侯爺說的話已經說了。
免得侯爺以為她裝病,暗中和蘇錦天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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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海在平南伯的管事手裡,接了一個字條兒。
回過頭,南康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伯爺跟前,有幾位供奉,打了一個賭。”他笑著對南康侯說起。
“哦?”
“賭曹娘子是不是閉關修煉,走火入魔。才讓學生過來診脈。”
南康侯想笑,實在也笑不出來,只能嘆氣。那管事遞出來的字條能進侯府,他當然知道是什麼內容。否則錦衣衛的副都督也是白做了。
“先生再為小晚看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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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夕晚看著窗前銅殼兒沙漏,這回診脈,花費了不少時間。
又想,上回她登門求醫,他還有所保留?
柳如海瞟過她的神色,上回他不是有所保留,上回是錦衣衛青羅女鬼突然殺上門來,他察覺她散功就已經是震驚,幾處舊傷又算什麼?
今日不過是要取信於南康侯,才不厭其煩地一一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