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修遠說:“求過了。”
岑曼倨傲地揚起下巴:“她沒答應不是嗎?”
他用惡霸般的口吻說:“求了她又不答應,我乾脆強娶算了。”
岑曼啼笑皆非:“你以為自己是強盜嗎?”
“我比強盜厲害多了。”餘修遠再次俯身偷香,他直說,“反正你逃不掉的,而且,你也不打算逃掉吧?”
岑曼不語。
餘修遠眼角含笑:“預設了?”
岑曼還是不應聲。
餘修遠又問:“那我們什麼時候去領證?”
滾燙的氣息噴在耳際,岑曼的耳根更是燥熱,她把餘修遠推開:“我一輩子只會結一次婚,怎麼可以這樣隨隨便便就答應!”
看著她重新坐到高腳吧椅上,站在原地的餘修遠說:“我這輩子也只讓一個人做我的合法妻子,所以我一點也不隨便。”
岑曼用勺子戳著糖簾,以此掩飾著自己的情緒,不經意用力過猛,一個青梅被戳破。定神一看,她隱約看見小半截異物露了出來。用勺子將它挖出來,竟然是一枚戒指。
這枚戒指是六爪經典款,鏤空底託上鑲嵌著透亮純淨的巨鑽,在燈光的照耀下,更是熠熠生輝。
岑曼微微發怔,而餘修遠從她手中抽走戒指,接著用紙巾擦乾淨。她有點反應不過來,直至餘修遠嘗試將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她才猛地回神,用另一隻手抓住他的手腕:“餘修遠!”
餘修遠執意要繼續自己的動作:“剛不是說我不求婚嗎?現在我如你所願了,曼曼,嫁給我。”
說到這裡,餘修遠將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裡:“以後,就讓我照顧你好不好?我不敢說,我能讓你成為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我會用我所有的努力和運氣讓你幸福。”
他那虔誠的話語一字一句輕緩地敲入岑曼的心房,被握著的手微不可察地發著抖。此時她百感交際,內心的甜蜜和感動,根本無從說起。默默地看著跟前這個男人,她鼻尖一酸,眼眶逐點盈滿了淚花。
她的反應早已道出了答案,餘修遠欣喜若狂地將人抱緊。他也不懂得如何言語,在這麼一刻,即使最直接的擁抱和親吻也只能表達分毫。
岑曼的眼淚還是不止地滾落,她將臉埋在餘修遠的頸窩,含含糊糊地說:“你早有預謀!”
“是啊。”餘修遠大方地承認,“事不過三,我已經求婚失敗了兩次,這一次怎麼也要成功。”
他語氣哀怨,岑曼就說:“那時候你太沒有誠意了!”
餘修遠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現在夠誠意了吧?”
“笨蛋!”岑曼戳他的額角,眉眼笑得彎了起來,像初月掛在天邊的月牙。
再昂貴的巨鑽,不過是一堆碳元素,再別出心裁的花招,也只能帶來一時的感動。真正讓岑曼決意將終生交付於他的,是他那獨一無二的寵愛,還有那沒有止境的遷就與縱容。
餘修遠陰森森地問:“我笨?”
岑曼笑逐顏開:“當然笨了,你居然用這麼老套的求婚方法,我要是把戒指吞下去怎麼辦?”
餘修遠說:“這我就省心了,你把我的戒指吞掉,肯定得嫁給我。”
岑曼掐他:“你這傢伙,原來你打的是這種壞主意,求婚都要耍心機!”
他敏捷地躲開岑曼的魔爪:“其實我根本不用耍心機,我知道你早盼著我求婚了。”
岑曼惱羞成怒,追著餘修遠滿屋子地跑,最終把他撲倒在客廳的沙發上。
兩人親密地黏在一起,餘修遠露出得逞的笑容,曖昧地說:“老婆,你真熱情……”
她捂住餘修遠的嘴:“不準叫,我還不是你的老婆。”
“老婆……”餘修遠一遍一遍地喚著,他輕輕地含著她羞紅的耳垂,“我要叫一生一世。”
岑曼問:“一生這麼長,不會膩嗎?”
“不會。”餘修遠回答,“再長也不會。”
人的一生很長,春秋轉換,暖寒交替,身邊的過客來了又去。
世界善變,他們的承諾始終不渝,願這一路與愛同行,共享靜好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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