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順了順亂糟糟的長髮,餘修遠勸說:“不舒服就不要勉強。”
聽著這樣稀鬆平常的話,岑曼卻有點窘迫,她爬起來證明自己沒有勉強。赤足踩在地毯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腿正不聽使喚地輕抖著。
他幫岑曼把拖鞋找來,並再次問她:“真的沒事?”
岑曼瞪他,接著很嘴硬地說:“會有什麼事,你又不是一夜七次郎。”
餘修遠愣了下,但很快又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低頭輕啄她的額角,他一臉曖昧地說:“看來我下次可以盡興了。”
他說得露骨,岑曼的臉很不爭氣地紅了。
餘修遠笑得更加開懷:“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岑曼毫無懸念地敗下陣來,她推開餘修遠,密著腳步躲進了浴室,把他那惱人的笑聲阻隔在外。
昨晚餘修遠沒有做任何措施,一是因為家裡什麼都沒有,二是他知道岑曼的經期剛過,按理說並不會中獎。
相對於他的輕鬆,岑曼倒不怎麼放心。她臉皮薄,於是就讓餘修遠幫她到藥房買避孕藥,結果他一聽就緊皺眉頭:“這種不能亂吃,很傷身體的。”
岑曼也聽說過避孕藥的壞處,餘修遠不同意,她便沉默了。
餘修遠以為她不開心,於是溫聲對她說:“在安全期你就不用擔心,要是真有了,生下來就是。”
其實岑曼很喜歡小孩子,尤其是那些像洋娃娃一樣可以的小甜心。她將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不自覺地傻笑起來。
正在開車的餘修遠抽空看了她一眼,也跟著笑起來:“怎麼突然這麼高興?”
“要是真有了,好像也挺不錯的。”岑曼興致勃勃地說,“你喜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餘修遠有點跟不上她的節奏,沉默了三兩秒,他才說:“我喜歡你。”
岑曼嬌嗔:“我跟你說正經的。”
他問:“你沒看出我也是正經的嗎?”
岑曼的眉眼彎了起來。儘管餘修遠使出了殺手鐧,但她依然追問:“那你到底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餘修遠很老實地回答:“我有沒想過。”
她輕“哼”了聲:“我就知道你不喜歡小孩子!”
無聲地嘆了口氣,餘修遠才說:“家裡就你這個小魔女,我都難以招架,要是多加一個小魔頭,我的日子就沒法過了。”
岑曼被逗笑,笑著笑著,她又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葉思語。
這些天來,岑曼每天都有給葉思語發訊息,不過卻從未收到半條回覆。她繼續從餘修遠口中獲取紀北琛的動向,餘修遠明知道她會向葉思語通風報信,但還是選擇把訊息透露給她。
即使不知道葉思語能否收到資訊,岑曼也繼續將所知的訊息透露給她。紀北琛除了在醫院撒了網,斐州多數的餐館、酒店、商場等地都有他的眼線,他以斐州為中心,不斷地擴大找尋範圍,大有不把葉思語挖出來就不罷手的決心。
在這樣嚴密的天羅地網蒐羅之下,葉思語仍然了無蹤影,岑曼開始擔憂她的安危。就在她感到恐慌的時候,她在同一天接到兩通同一號碼的陌生來電,這個來電被標記為廣告推銷,這種號碼她向來拒聽,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鬼使神差地選擇了接聽。
對方並不似普通推銷員那樣急切地進行講解,岑曼只聽見微弱的呼吸聲透過電波傳來,等了半秒,她主動開口:“你好。”
首先落入岑曼耳中的,是一聲短促的吸氣聲,很快,一把低沉的女聲便在耳邊響起:“小姐你好,不好意思打擾你的工作或者休息。我是普育公司的say,現在我司正舉辦一個早教培訓,請問你有興趣參加嗎?”
聽著那半是熟悉、半是陌生的聲音,岑曼心頭猛跳,她極快反應過來,等對方說完,她便不耐的口吻說:“沒興趣。”
“小姐不用擔心,我們是正規的公司,公司就位於斐州天銀大廈45層b01,隨時歡迎你前來參觀。”
剛聽完那地址,岑曼像拒絕普通推銷員一樣,突兀地切斷了通話。將手機放回辦公桌,她的掌心已經全是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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