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岑曼有些許苦惱,她好幾次想跟餘修遠傾談,但見他那副漠然的模樣,她又開不了口。等到週末放假,他們都懶洋洋地在客廳發看電視時,她才抱著抱枕窩到他所坐的單人沙發上。
其實看電視的人只有岑曼,餘修遠正在回覆工作郵件,她擠過來那會兒撞到了他的右手,一不小心就回復了一份空郵箱給自己的下屬。他將手機放在旁邊的茶几上,隨手把那礙事的抱枕扔到地板:“那邊沒位置嗎?”
他嘴上說著嫌棄的話,同時又自覺地往邊上挪去,給岑曼騰出空位。
岑曼調整著坐姿,舒舒服服地佔據了大半空間。餘修遠還板著臉,她就伸手捏他:“喂!都一個星期了,你還沒氣完呀?”
餘修遠沉默地將她的手拍掉,隨後將注意力放在電視機上。
岑曼強行遮擋她的視線,她沒好氣地說:“不就是拒絕你的求婚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下他便目光沉沉地看著岑曼,動了動薄唇吐聲:“哦?”
被餘修遠盯著心裡發毛,岑曼垂下眼簾,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要不換我跟你求婚,你也拒絕我一次,大家當作扯平好了。”
餘修遠說:“那你求吧。”
這狡猾的男人答應得太過乾脆,岑曼突然有種將要掉入陷阱的感覺。她連忙將話吞回去,改而問餘修遠:“你不會答應吧?”
餘修遠極其輕微地勾了勾唇角:“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樣讓岑曼心裡的警鐘大作,要是他真答應了,那麼就真的騎虎難下了。想到這裡,她就動作迅速地跳下沙發,胡亂地搪塞:“我先去喝杯水。”
沒走兩步,餘修遠就從她後方把人逮住,她驚叫一聲,而他乾脆把這出爾反爾的丫頭橫抱起來。
套在岑曼腳上的家居鞋相繼掉落在地板,她像只落網的小兔子,在餘修遠懷裡作最後掙扎:“連水也不讓我喝,我要告訴媽媽你虐待我!”
“隨你。”餘修遠毫不在意回應,同時頗有技巧地將她拋向了寬大鬆軟的長沙發上。
岑曼沒有撞疼,但那衝力足以讓她昏眩一下,還沒來得及爬起來,他的身體已經壓了下來,嚴嚴實實地擋住了她的去路。眼見大勢已去,她將雙手護在胸前:“你要幹嘛?你別亂來!”
整整一週,餘修遠也沒有像此時此刻這樣跟她貼近。這丫頭每天在眼前晃來晃去,而他卻強迫自己忽略她、無視她,現在想來簡直就是自討苦吃。他情不自禁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用曖昧不明的調子對她說:“要麼跟我求婚,要麼讓我亂來,你自己選。”
岑曼連連搖頭:“我不選!”
他擺出一副磨刀霍霍的樣子:“不選就預設接受懲罰……”
在他的壓制下,岑曼退無可退,只能頑抗力爭:“我要第三個選擇。”
餘修遠注視著她,神色頓時變得溫柔無比:“第三個選擇是,接受我的求婚。”
此話一出,客廳驟然安靜下來。
他們凝視著對方,餘修遠靜靜地等待著她的答案,而她卻忐忑又猶豫地沉默著。
這樣的沉寂,連半秒都是煎熬。餘修遠等了又等,就在按捺不住想要催促的時候,放在茶几的手機卻率先響了起來。
這樣突兀的鈴聲讓陷入沉思的岑曼嚇了一小跳,她推著他的胸膛:“你的手機響了!”
今天餘修遠得不到滿意的答案就不打算放過岑曼了,他由著手機鈴聲枯燥地重複,一點也沒有接聽的意思。他很堅持地說:“你先回答我。”
期間那鈴聲靜止了十來秒,之後又執著地響著。岑曼又一次催促他:“快接呀,響這麼久肯定有急事。”
自從來了斐州,餘修遠一般會騰出週末時間陪岑曼,悉知他習慣的下屬都不會在這種時候找他。他想了想,最終還是伸臂將手機撈過來,看到來電顯示,他不由得直起身來。
在那麼一瞬,岑曼也瞥見了螢幕上顯示的名字。她倚在沙發靠背,斜著眼睛看著餘修遠,臉上帶了幾分看好戲的表情:“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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