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左右三)
眼看情況不對勁,岑曼單膝跪在床沿,手臂一伸就把大熊扯過來:“那我過去主臥睡好了……”
話音未落,餘修遠已經勾住了她的腰。她瞬間失衡,腦袋直直地朝他懷裡撞,他眼疾手快地護著她,她沒被撞疼,但大熊卻十分不雅地摔在地板上。
他們的身體貼在一起,岑曼抬起頭來看著他,明明是那樣幽怨的眼神,卻莫名地生出幾分曖昧。
餘修遠就著這個姿勢將她擁緊,一個翻身就將人虛壓在身下。岑曼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手臂已經越過她頭頂,關掉房裡的燈並把被子蓋在他倆身上,那動作一氣呵成,讓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在黑暗裡,周遭安靜得連彼此的心跳聲也變得清晰。岑曼不適地扭了扭身體,心裡還惦記著別的東西:“我的大熊!”
餘修遠將她按在自己的可控範圍內,說話時,他那溫熱的氣息便噴灑在岑曼裸露的肌膚上:“管那熊做什麼?你要抱就抱我……”
岑曼縮了縮脖子,嗔他:“誰要抱你,不要臉!”
溫香軟玉抱滿懷,無論岑曼罵什麼,餘修遠也不會生氣。他稍稍調整了一下姿勢,好讓她躺得舒服一點:“是我想抱你睡,這總成了吧?”
岑曼還想扭動身體,餘修遠壓了壓她的肩頭,先她一步開口:“別亂動了,趕緊睡,明早還要上班呢……”
或許是倦透了,又或許是背靠著的那溫暖胸膛太讓人心安,岑曼很快就酣然入睡。
正是因為他們睡得太好,第二天上班差點就遲到了。岑曼的手機落在了客廳,而餘修遠的手機又放在主臥,他們誰也沒有聽到鬧鈴。當岑曼悠悠轉醒,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床頭櫃的石英鐘,她差點就從床上蹦了起來。
餘修遠比她還睡得沉,她使勁地晃著這個熟睡的男人,而他卻沒有多少反應,直至她晃得手臂發酸,他才睜開了惺忪睡眼,懶洋洋地說了聲“早”。
察覺餘修遠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狡黠,岑曼一掌捶過去,質問:“餘修遠你是故意的吧?”
他問:“什麼故意?”
眼看著將要遲到,岑曼火急火燎地掀開被子下床:“故意不叫我起床!”
餘修遠輕笑了聲,很老實的回答:“我只是故意不醒來,等你給我一個吻。”
她巴不得在餘修遠那俊臉留下五個手指印:“要遲到了!你別這麼無聊好嗎?”
餘修遠還悠悠然的躺在床上:“遲到就遲到,有什麼大不了的。”
岑曼已經沒有閒情跟他講話了,她趕著換衣服,將他推出外面,她就乾脆利落地把房門關上,且不忘提醒他:“十五分鐘後一定要出門!”
男人的動作似乎總比女人利索,他們隨便洗漱換衣後就能出門,而女人總有一堆大大小小的瑣事要做,光是塗個隔離霜也要費大半分鐘。當岑曼慌慌忙忙地從房裡出來,餘修遠已經坐在沙發上等著她,他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不知怎麼地,那語氣似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意:“明知道趕時間,就不要打扮得這麼講究。”
岑曼趕得昏了頭,偏偏沒聽出餘修遠的弦外之音,並對他說:“今天第一次跟總經理彙報工作,我總不能邋邋遢遢的,給人家一個壞印象吧?”
說著,她便從鞋櫃裡翻出一雙嶄新的細跟高跟鞋,在餘修遠那略帶陰沉的注視下急匆匆地穿上。
他們還沒有吃早餐,餘修遠經過西餅店時就停車讓岑曼去買麵包和牛奶。
岑曼說:“先不買,來不及了!”
“遲到也得吃早餐。”餘修遠很堅持,她沒有下車的意思,他便說,“你不買我就不開車,你不怕遲到遲得更厲害就跟我在這裡耗著吧。”
岑曼氣結,卻又無可奈何,最終只能乖乖地聽話。
她這一路都沒有說話,餘修遠知道這丫頭又耍小性子了。將她送到公司樓下,他才說:“我今晚來接你下班。”
由於買早餐那點時間,原本不用遲到的岑曼終究是遲了幾分鐘。她正生著餘修遠的悶氣,不過聽了他這話,她不由得停住了開門的動作,剛才那點不愉快似乎瞬間忘得一乾二淨:“你不用忙嗎??”
餘修遠忙起來就沒有時間觀念,他下班的時間很飄忽,平日都是小李來公司接她回家的。像他這種工作狂人,突然主動要求接自己下班,她不由得驚訝。
看她一副詫異的表情,餘修遠就說:“明天是週六,放假。”
這話又讓岑曼驚訝,她問:“你也會放假?”
餘修遠沒有回答,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腕錶,漫不經心地告訴她:“你已經遲到十分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