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妻子興致高漲,一旁的餘強出聲提醒她:“你太猴急了,應該先約老岑他們談談。”
岑曼暗自腹誹,難道不是應該先徵詢她這個當事人的意見嗎?如果她沒有記錯,她跟餘修遠連男女朋友都不是,怎麼就直接跳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思及此,她又往餘修遠那方瞧了一眼,只見他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她不由得懷疑這個可惡的男人又來使壞,故意利用長輩給自己施壓。
他們還在興高采烈地聊著婚事的設想,岑曼只感到惱火,一時情難自控,她便從沙發上站起來:“我不會跟餘修遠結婚,我們已經分手了!”
他們被岑曼嚇了一跳,而餘修遠只是稍稍皺眉,他對岑曼說:“坐下!”
岑曼恍若未聞,她仍舊站在那裡,很認真地對在座的長輩說:“我們可能不太適合在一起。對不起,我讓大家失望了。”
當大家還在面面相覷的時候,餘修遠已經拽著岑曼的手臂,一言不發地將她拉往樓梯走去。
直至將岑曼拖到自己的臥室,餘修遠才將人鬆開,隨後將房門用力關上:“你無端端又發什麼脾氣?”
岑曼不甘示弱地說:“你怎麼不想想自己又使什麼手段了!”
餘修遠煩躁得扯衣領,語氣不耐地問:“你倒是說啊,我使什麼手段了?”
她瞪著餘修遠:“你肯定在你爸媽面前亂說話,不然他們怎麼會提結婚這種亂七八糟的事!”
他真想敲看岑曼的腦袋,看看裡面裝著的究竟是不是漿糊:“不是瞎了狗眼的人都看得出你愛我愛得要命,根本不需要我說什麼好嗎?”
血氣轟地湧上來,岑曼臉紅耳赤地說:“胡說八道!”
最近這段時間,餘修遠常被母親追問他倆的感情問題,但他卻鮮少回應,在她的死纏難打下,才含糊地交代其實他們已經分手多年。誰料杜婉玉一聽就樂了,他們這副架勢,明顯就是誰也沒放下誰。她那如意算盤打得很響,立即就勒令他請岑曼回家吃飯。
自從岑曼拒絕了他的求婚,他也沒再往那方面作打算,他告訴她:“你從斐州回來那晚哭得那麼厲害,我媽能不懂你那點心思嗎?剛才那些話,他們不僅講給你聽,也是講給我聽、逼著我表態的。”
岑曼有點懵了,其實她剛才只是向餘修遠發脾氣,結果真正衝撞的人卻是餘家那三位長輩。想起自己那番失禮的行為,她訕訕地問:“那現在該怎麼辦?”
知道岑曼著急,餘修遠偏偏要挖苦她:“再也沒有人強迫你當我們家媳婦,不是正合你心意嗎?”
餘修遠以為她又要發脾氣,不料她只是平靜地看了他片刻,之後竟然一言不發地轉身。
當岑曼正要開啟房門,餘修遠馬上過去阻止她:“你要去哪裡?”
岑曼甩開他的手,冷冷地說:“沒人稀罕我,我走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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