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不知道她如今的生活過的怎麼樣，但起碼敢保證，那輛車的維修費她是賠不起的。
蘇溪吃飯的動作頓了頓，“不管是不是他的，能賠得起你就行。”
陸夜寒睨了她一眼，說的話意味深長，“你可以選擇別的方式，不用非得賠錢。”
別的方式？
不賠錢，賠人嗎？
蘇溪眼中漸次升起警惕，“不必了，我賠錢就行。”
陸夜寒看著她皺起眉，這眼神，是在懷疑他有什麼不良企圖嗎？
爾爾一雙眼睛在他們兩人間來回打望，充滿了好奇。
什麼賠錢不賠錢的，她怎麼什麼都聽不懂啊？
各自沉默許久，最終還是陸夜寒打破了這靜謐的氣氛，他看著蘇溪問道，“這幾年都是你陪著宸宸嗎？”
“嗯。”
男人勾起嘴角，嘲諷一笑，“有媽媽陪伴的孩子，真幸福，真好。”
“……”
蘇溪張了張嘴，卻覺得像是有根魚刺卡在了喉嚨裡一樣，疼的她說不出話來。
她視線又不由自主的落到爾爾身上，小丫頭吃的正香，完全沒聽懂他們的話裡有話。
心臟處一陣陣的揪緊，愧疚感排山倒海的襲來，幾乎要將她給淹沒。
她對女兒虧欠了這麼多，如今連想聽她叫一聲媽媽都是奢望。
陸夜寒想到她將所有的疼愛都給了另外一個孩子，心裡越發生氣，但當著爾爾的面，又總不能發作。
蘇溪握緊手中的刀叉，壓下心裡的情緒，等這一切都過去之後，她一定要好好陪陪自己的孩子。
“阿姨，我跟爸爸去買了一個特別大特別好看的蛋糕，等下我們一起吃好不好？”
她輕笑著點點頭，“好。”
吃過飯後，陸夜寒朝一旁站著的服務生投去個眼神，服務生明白了他的意思，很快從裡面推了一個多層的蛋糕出來。
就算沒有人過生日，但能讓爾爾高興一次，他也甘願折騰。
爾爾從陸夜寒的腿上跳下來，跑到蘇溪那邊，“阿姨，你開不開心？”
“開心。”
小丫頭拉住她的手，又跳到了她腿上坐著。
蘇溪眼眶裡一片溫熱，就是這種平平淡淡的幸福，對於她來說，卻如此可望不可即。
她歡喜的情緒，似乎也讓對面坐著的男人生出了幾分動容。
陸夜寒切開蛋糕，抬頭時，視線內卻冷不防闖入了一個人的身影。
他覺得那身影有些眼熟，等走近了才看清楚，居然是沈慕巖。
蘇溪也聽到了身邊的腳步聲，她疑惑的抬起頭，看到他的時候表情有些驚詫，“你怎麼來了？”
“我說你怎麼丟下我跟兒子不管了呢，原來是來找老情人了。”
蘇溪站起身，神色帶了幾分薄怒，“你胡說什麼？”
如果只有他們大人的面，沈慕巖說什麼她都覺得無所謂，但現在當著爾爾的面，她是真的不希望孩子聽到這些。
陸夜寒也因為他的突然出現加上這句話而臉色鐵青，爾爾則眨巴眨巴眼，“阿姨，什麼老情人啊？”
蘇溪聽到她這麼問，臉色更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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