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坦白了之後，他又該怎麼跟她解釋呢？
怎麼跟她解釋，蘇溪消失的這四年。
“你先跟爸爸說說，怎麼突然想要跟媽媽一起玩了。”
“因為我看到別的小朋友都有媽媽，只有我沒有。”爾爾兩隻小手抱緊他的脖子，語氣低下去，藏不住眼中的黯淡。
最後，委屈巴巴的像是就要哭出來。
陸夜寒看著她眼中氤氳起的霧氣，心疼的揪在一起，儘管他給爾爾的愛夠多，但終究也替代不了母愛。
男人腦中思及什麼，突然開口，“爾爾。”
“嗯？”
“你喜不喜歡蘇溪阿姨？”他試探性的問，目光攫住女兒的小臉，不放過她的每一個反應。
“喜歡啊，”小丫頭使勁點頭，甜甜的笑著，“我可喜歡蘇溪阿姨了。”
陸夜寒從枕頭下面摸過手機，“那你給她打個電話，讓她來陪你玩好不好？”
“好！”爾爾點頭一應，雙眸透出耀眼的光芒。
蘇溪看到來電顯示是陸夜寒的號碼時，還以為他是要說賠償的事情。
她猶豫了下，還是接了起來，“喂。”
“阿姨，”電話裡，傳來爾爾甜甜的聲音，“是我。”
蘇溪有些詫異，“爾爾？”
“阿姨，明天你來陪我玩吧，”爾爾說完，像是怕她會拒絕一樣，又心虛的撒了個小謊，“明天是我的生日了，我沒有媽媽，你來陪我，好嗎？”
聞言，蘇溪更意外了。
她看眼日曆，爾爾的生日是在下個月，怎麼可能會是明天？
“阿姨，你來陪我一起過嘛，”爾爾見她不說話，再度出聲，帶著一點點央求的意思，“我想你陪我玩，跟我一起過生日。”
“……好。”
她都這樣說了，蘇溪哪還捨得拒絕？
“耶！”爾爾高興的蹦起來，“阿姨，明天我跟爸爸去買個大蛋糕，我們一起吃。”
蘇溪笑了笑，這下應的沒再猶豫，“好。”
她心裡清楚，爾爾這通電話十有八九是經過陸夜寒授意的。
他猜準了她的心思，只要女兒親自開口，不管是什麼她都會答應。
……
翌日。
蘇溪怕時間太晚，特意下了個早班，從公司出來後，先去商場給爾爾買了份禮物。
剛買好，爾爾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跟她說了下在哪裡見面。
蘇溪將禮物放進車裡，立馬趕了過去。
到了後，才看到陸夜寒訂下的餐廳被包了場。
她拎著禮物走進來，爾爾一直觀察著門口的方向，此時看到她，連忙抬起小手臂朝她揮了揮，“阿姨，快過來！”
蘇溪抬步走過去，將買的禮物交給她，“生日快樂。”
爾爾見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阿姨，其實我騙了你，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蘇溪自然知道下個月才到她的生日，抬手摸了摸她稚嫩的小臉，“不是生日沒關係，我們還是可以一起玩的啊。”
“阿姨，你不生氣嗎？”爾爾瞪著一雙大眼睛，“爸爸說騙人是不對的。”
蘇溪朝陸夜寒看了一眼，這一眼目光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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