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單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帶向陽臺那邊。
蘇溪被迫趔趄著跟上他的腳步，她試著掙扎了下，卻掙不開他的力道。
陸夜寒將她拉扯到陽臺那邊，然後逼著她往後退，將她整個人圍困在自己和白玉欄杆中間。
她被他擋著，走不出去，白皙的小臉上滿是惱怒，“你幹什麼？”
“小溪，你看這個地方，跟你離開的時候有什麼區別？”
蘇溪聽到他這麼溫柔的語氣，神色怔了下。
陸夜寒直接捏住她的下巴逼迫著她抬起頭，“你仔細看看。”
她不得已，只好將臥室裡的佈置一一掃過。
大多數，都是爾爾的東西。
男人薄唇湊到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在她頸側蔓延開，“這是爾爾這四年來的點點滴滴，每一張照片每一樣玩具都見證了她的成長，都是你缺席錯過的。”
小擎小的時候，他雖然對他陪伴較少，但最起碼沒有徹底的缺席。
而她，卻是完完全全沒有出現在爾爾的生命中。
“我們現在還沒有離婚，就算你想申請，申請完也得很久，到時候怕是爾爾都懂事了。”
又是威脅。
蘇溪氣得胸口不住起伏，“陸夜寒，你是不是除了威脅我就不會幹別的了？”
“我沒威脅你，我只是給你講清楚，現在小擎心裡對你已經有了怨恨，難道你要女兒也恨你嗎？”
難道你要女兒也恨你嗎？
最後這句話，猶如鐵錘一樣重重砸進她的心裡。
“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她突然失控般的朝他嘶喊，情緒激動的臉色都有些通紅，“你以為我這些年沒有想過你們嗎？”
你們。
她說的是你們。
不僅僅是爾爾和小擎，也包括他。
陸夜寒不想跟她爭吵下去，他知道吵的厲害了只會讓她反感，直接一把抱住她，“你也想過我，是嗎？”
蘇溪閉上眼睛，沒有否認。
她撒了太多的謊，來隱藏自己所有的苦衷，如今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否認了。
不是想過，是她一直都沒有忘記過。
陸夜寒抱著她，壓低的聲音有些沙啞，“等過段時間，我就讓你認她，讓她喊你媽媽。”
蘇溪抬起目光，撞進他的眼底，“今天好嗎？我想聽她喊我一聲媽媽，我們告訴她所有的事情。”
紙包不住火，事情遲早有敗露的一天，而且她心裡一直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感覺事情就快要瞞不住了。
所以，才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認回爾爾。
到時候就算陸夜寒生氣，但爾爾總能知道了她是她媽媽。
男人看到她眼中的迫切情緒，眼中閃過些許複雜。
蘇溪怕他察覺出什麼，連忙斂了情緒，側首想要避開。
陸夜寒卻一把按住了她的後腦勺，另隻手勾住她的下巴抬高，低頭強勢的吻上去。
她推拒了好幾下沒能推開，男人盡興後才鬆開手。
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盯著她的微怒和她的掙扎，以及那一點點微乎其微的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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