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之際，意味深長的瞥了眼霍西丞睡過的沙發，眼中情緒不明。
程湛湛見狀，連忙上前跟上她的腳步，親密的挽住霍夫人的手臂，“媽，我送您出去，等下我和西丞一起下樓。”
“湛湛，你這孩子倒是貼心，西丞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氣。”霍夫人臉上笑意盈盈，嘴裡對程湛湛也是毫不吝嗇的稱讚。
至於心裡是怎麼想的，卻是隻有自己才清楚了。
“媽，我也沒這麼好，您過獎了。”程湛湛低下頭，模樣有幾分害羞。
只是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了一道冷哼聲。
霍夫人自然也聽到了，剛想回過頭數落自己兒子，卻被程湛湛阻止，“媽，您先去吃飯吧，西丞估計在為我今早把他自己丟在沙發上生氣呢，我去哄他一下。”
“嗯。”霍夫人點點頭，“西丞這孩子脾氣比較大，但也好哄，他要真有什麼做得不對過分的地方，你儘管跟媽說，媽幫你出氣。”
程湛湛自然知道她這只是句客套話，耳朵上聽聽也就罷了，不會真的往心裡去。
做媽媽的自然都會向著自己兒子，不會偏心自己兒媳婦，霍西丞又是家裡的獨生子，想也知道是他父母捧在手心裡的寶貝。
她沒再接話，只是笑了笑，然後目送霍夫人走向樓梯。
“新婚夫妻的心情？”身後忽然響起霍西丞的聲音。
他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走到了程湛湛身後，聲音陰柔道，“老婆，你倒是跟我說說，新婚夫妻是什麼心情啊？”
程湛湛轉過身，白了他一眼。
霍夫人下樓了，她才懶得裝作賢妻良母的樣子。
她伸手將他推離自己些，皺著眉有些不悅，“我要是不那麼說，你以為這事能這麼好糊弄過去？還是你以為我很蠢，坐以待斃的等著婆婆在新婚第二天給我下馬威？”
“不愧為程氏的總監啊，你看問題倒是一針見血。”霍西丞冷嘲熱諷的說。
程湛湛沒心思跟他浪費口舌，不耐煩的催促道，“快去洗漱了，洗漱完我們一起下樓。”
霍西丞轉身往浴室走，走了兩步忽然又回過頭問，“你真給我弄好牙膏和漱口水了？”
“你覺得呢？”程湛湛不答反問，目光落在他的臉上，“這種不切實際的夢，霍少還是不要做了吧？”
她從小到大還沒伺候過誰，難道他還以為是真的？
霍西丞抿了抿唇沒說話，他就知道。
程湛湛沒再理會他，走向了一旁的梳妝檯。
她工作的時候雖然很少將時間浪費在化妝上，但最基本的淡妝還是不能少的。
這樣與人談判的時候，也是對對方最起碼的尊重。
霍西丞站在原地沒動，看著她開始擺弄起自己的化妝品，“你跟我媽撒謊，就不怕我揭穿你？”
“霍西丞，你有這麼無聊嗎？”程湛湛絲毫沒把他的話往心裡去，“如果你真去揭穿我這種小事，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個沒斷奶的孩子了。”
“……”
她沒等他接話，又立馬催促道，“快點去，別墨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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