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怎麼信你？”一滴晶瑩剔透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聽了她的話，秦王羽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明明初入秋季，微風不燥，陽光正好，可此時他竟然感覺到無比的寒冷，那是由心底向外蔓延的寒冷。
奇怪，秋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冷了？
“你曾經跟我說過，你討厭非正義的戰爭，可是現在，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啊！”幾乎是吼著出來一般，王冬兒潸然淚下。
秦王羽沉默了，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
“你說啊！”王冬兒歇斯底里地咆哮道：“你說讓我怎麼相信你啊！”
王冬兒只覺得，一種被人揹叛的憤怒感覺油然而生，幾乎填滿了整個胸膛。
“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嗎？”秦王羽終於開口說話了，“你不是都看到了嗎？”說著，他只感覺到一股濃濃的倦意如同潮水一般湧上心頭。
“正如你所說的，我討厭非正義的戰爭，可我卻引起了這一場非正義的戰爭。”
“秦王羽！”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下來，王冬兒淚眼婆娑得看著他，“為什麼？為什麼！！？”
金眸微微一垂，“這世上，為什麼多了去了，可是你看看，又有多少有答案。”
“秦王羽……”王冬兒哽咽道：“你還記得當初你跟我說過什麼嗎？你說過，如果有一天你成為了你討厭的樣子，那麼，就讓我親手解決這一切！你還記得嗎！”
“我當然記得。”秦王羽淡淡地說道：“自始至終，我都記得。”那雙往日裡奧古森嚴的金眸，此時一陣無神，更是沒有半分波動。
“既然如此，那麼你就殺了我吧。”說著，他邁開沉重的雙腿，緩緩向王冬兒走了過去。
見秦王羽向自己走來，王冬兒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卻又意識到自己這番可能會給秦王羽一個她不敢殺他的念頭，當即腳步一頓。
但……她是真的捨不得啊！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突如其來的，她突然害怕秦王羽靠近她，不由得將手中的長劍舉起，直指他的心口處，低吼了一聲，“你別過來！”
只是，她這一舉，她又後悔了。只因，鋒利的劍刃一舉起便直接抵在了秦王羽的心口處，破損的衣衫更是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看著抵在心口處的長劍，秦王羽眼裡沒有半點波動，繼續向前走去。
“你、你瘋了！別過來！”見秦王羽還在繼續往前走，王冬兒心中一驚，趕忙往後退去，盡力不讓長劍碰到他，“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聽了她的話，不斷向前的秦王羽這才停下了腳步，直勾勾地看著她，說道：“我從未懷疑過這一點。”
“我做了連自己都討厭的事，更何況你呢？”
他伸手握住了劍刃，刺痛從手心傳來，鮮血瞬間從手心中滲出，順著劍刃完美的弧線淌下。
王冬兒心中一驚，不由得著急地喊了一聲：“你這是做什麼？”
似乎是感覺不到手上的劇痛和溼潤，秦王羽腦袋一垂，淡淡地說道：“我沒想做什麼，我只是想，想把十二年前欠你的還給你罷了。”
什麼？聽了他的話，王冬兒愣住了，十二……年前！？？
噗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