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條道上,沈夜其實是出於劣勢的。
他對於這一條路,並不如曾圖南熟悉,曾圖南在這裡生活了七年,對這兒的一花一草,每一段路都非常的熟悉,所以儘管這條路崎嶇曲徑,但對他來說,如筆直的一條大道,開得十分順暢。
而沈夜卻要小心翼翼地,每次過彎時,都不敢太快。
雖說,曾圖南對於車子的熟悉,並不如沈夜要好,但車子的效能,大部分都是一樣的,只要開過一種車,其他的車開起來就駕輕就熟。
這個道理,卻不適合道路。道路每一條都不一樣,尤其是拐彎處,你永遠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在這種擔心受怕中,車子的速度不可能會快的。
沈夜開的賓利車一直都在勞斯萊斯幻影的後面,他不敢開得太快,卻被曾圖南誤認為實力不濟。
曾圖南的車速又加快了幾分,使得車子的引擎發出了好聽的,點燃了人熱血的聲響。
沈夜不急不慢地追著,等待著機會……
在背後的,乘著車子的雲風看了後,眉頭緊鎖著,語氣有些不滿地說,“怎麼搞的呀?沈夜怎麼不把超越曾圖南的車,把它甩的遠遠的。”
“是呀,以他的實力,應該早早把曾圖南甩的遠遠的。”俞思遠附和道。
“或許……”雲風眼睛一亮,說出了某個可能,“或許是沈夜並不熟悉這條路,才導致他不敢太過於發力。”
“對,的確有這個可能,畢竟,沈夜一來到了這兒,就馬不停蹄的比賽,十分有可能並沒有熟悉這條路,就開始和曾圖南比。”
“唉,沈夜怎麼不說出來呢?好把這事告訴我們,讓我們有時間準備一會兒,也不至於現在落人後。”雲風埋怨了一句。
俞思遠雙拳握緊,咬著唇道,“要不要叫他們停下來,等沈夜熟悉了道路後,再比?”
“來不及啦,他們為了這次比賽,能夠全身心的投入進去,都關了機,即使我們打過去,他們也不會有人接的。”雲風看著車前曲折的路,蹙眉道。
“只能夠等他們到達終點後,把這事說清楚些。”俞思遠已經不對這場比賽抱任何的希望。
車手對道路的不熟悉,想要開快一點,對他們來說是致命的。
你沒有行駛過這條道,不知道這道路給你的感覺如何,是顛簸的,還是平緩的。你不懂,轉彎時,何時要加快,你也不懂,哪條路的地面抓力強,可以加速。
這些,沈夜都不懂,即使他的車技好,也不可能會贏得了曾圖南這個人。
要知道,曾圖南對這條山路十分的熟悉,熟悉到了如同自個兒的手腳一般,閉著眼,隨便指一個方向,就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
兩輛車還在繼續行駛著,正在你追我趕中,而云風的車離他們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車影。
時日臨近傍晚,天色黯淡下來了。
車子都打著前照燈,避免著前方的道路看不清。
雨開始下了,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打溼了地面。
在半山腰上,看著兩個如月光色的車燈一前一後的你追我趕,那是曾圖南和沈夜的車。
“怎麼回事?我都把馬力開到了最高,怎麼還是甩不開他?”曾圖南暗罵了一聲,腳踩離合器,把速度又提高了幾分,絲毫不在意雨打溼了路面。
沈夜見勞斯萊斯幻影真的如幻影般加速,尤其是在傍晚,天色漸漸暗下來。
他一點都不在意這點,跟著加快了馬力,速度跟上了他。
這條路並不長,可也不短,其中這路有許多的彎道,但在他們的手中,猶如平地般,絲毫都沒有減速的跡象。
馬上……他們就到了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