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岱巖睜眼起身,伸手從竹簍裡拿出一把銅製的嗩吶,然後另一隻手往竹簍裡一抹,十幾只“白虎”便出現在了竹簍裡。
伸了伸腰,俞岱巖用這嗩吶吹起了“戰歌”《victory》,俞岱巖給取名《將明》。
嗩吶這東西傳到中原也就是這一兩百年的事情,技法發展還不算是全面,一曲《將明》吹完,旭日東昇,其道大光,整個八百里武當山也算是熱鬧了起來。
金頂之上,張三丰張真人以真氣發聲:“你個孽徒,貫會擾人清靜。”
說是孽徒,張真人言語中只見嗔怪,不見怒氣。俞岱巖嘿嘿一笑,少年人就該有少年人的心性,挺好,便下山往紫霄宮方向走去。
食鐵獸和小金錢豹沒有跟下來,兩獸打打鬧鬧,自有去處。
俞岱巖倒是沒有直接去紫霄宮,先是去了一個屋頂上晾曬草藥的院落,這院落裡住的正是李道元。
“李師叔,我這給您送‘白虎’來了。”俞岱巖進了院子就扯開脖子喊。
別看李道元名字裡有個“道”字,他的輩份可比其他的“道”字輩要長一輩,其實道家字輩並不是非常嚴格要求遵守的,而且各家傳承時間也不一樣。
這時候由房頂躍下了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道士,正是李道元:“你個猢猻大早上的吹嗩吶,我就知道你要過來了。嘿,大早上的擾人清靜,端是不當人子。”
李道元也不睬站在原地嘿嘿傻笑的俞岱巖,伸手開啟揹簍看這“白虎”的成色:“嘿呦,真不錯,肥肥嫩嫩的,你這是把‘白虎’窩給端了?”
“摸到了門道,找起來就輕鬆了些。”俞岱巖轉身要走,卻被眼疾手快的老道士按住:“別忙著走,上去幫我把陰乾的藥材收了。”
俞岱巖一看這情形自己是逃不掉了,李師叔對他有半師之誼,他哪敢推脫。
李道元年歲比張三丰小十歲,平日裡和張老道同輩論交,常年在武當山修行,張三丰立了門派,翻修了紫霄宮和一眾宮殿住所,他便來了武當山掛單。
李道元這老道不說武功有多麼高明,實是一個醫學大家,猶擅養生和藥學,這武當的“白虎奪命丹”就是李道元的丹方,武當山的丹藥大多也都是經他手煉製的。
俞岱巖上了武當山不到半年就和李道元混熟了,在他這學些醫學藥理,老道士也不吝惜,把本事傾囊相授,完全沒有門牆忌諱,看似老頑童一樣,實則是真正的道德之士。
幫著李道元收了藥材,又和李道元辯了辯藥理,把老道士氣的鬚髮衝冠,然後把俞岱巖給轟了出去。
俞岱巖左手右手各拿著一串烤牛蛙,一邊吃一邊向紫霄宮走去,行到半路就見太湖凌家的外事管家上了山來,也往紫霄宮走去。
俞岱巖攔下管家:“輔叔,這是什麼風把您老人家吹來了?上得山來可帶了什麼新鮮事物?您老有什麼事就來找我俞三,這八百里武當山裡保準給你辦妥。”
“可不是嘛,八百里武當山,誰不識俞岱巖?”不待管家凌輔搭話,山道上宋遠橋一邊向凌輔拱手,一邊調笑著俞岱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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