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李一飛開車,行駛在高路上,前排只有他自己,而後排卻是帶著兩個人,兩人都被綁著,形容憔悴,正是葉良晨和趙獻民,兩人早沒有之前的蠻橫,心中充滿了後悔,早知道會落得這樣的下場,他們說什麼也不會去私自對李一飛出手了。
而且,李一飛沒有打一頓罵一頓,或者打幾頓罵幾頓就收手,事實上李一飛根本就是要出手弄死幾人,他開著車,是要奔著天南省而去的。
葉良晨還好,對於趙獻民來說,起初他是心中大喜的,因為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得救了,畢竟趙家不會看著家人受辱,但是很快他就産生巨大的擔憂,因為李一飛也太橫了,他竟然是要直接闖入趙家,用李一飛的話來說,他就是去要個說法。
要個說法,要什麼說法,又跟誰要說什麼說法?趙獻民突然現自己很有可能成為罪人,是那個為趙家招惹麻煩的罪人……
這樣一想,趙獻民只覺得渾身猶如墮入冰窟,充滿了恐懼感,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當然,事情的展已經由不得他來改變了,即便是現在趙獻民死掉,李一飛該去還是要去的,該去找趙家要說法,李一飛也不可能停下來。
而葉良晨,他算是徹底的蒙比了,沒有任何辦法可想,直到此時他才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他就是個小雜魚,之前還妄想陷害李一飛,現在想來有多可笑。
人生沒有後悔藥,就像李一飛駕車行駛在高路上,也不可能在路上調頭,所以在天南省天南市的高出口處,李一飛下了高,開起了定位導航系統,李一飛不慌不忙,開到一半的時候,甚至去吃了口飯,外面飄來幾朵烏雲,很快就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李一飛擦了擦嘴,付款結賬,走出飯店,回到車裡。
再次出,天邊的雨越下越大,甚至整個天空都變黑了。
此時二十多公裡外的趙家莊園中,趙老太爺也剛吃過飯,本是想出去打個球,運動運動,不過天公不作美,突然下去了大雨,趙老太爺也只好作罷,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雨簾,趙老太爺輕輕嘆口氣,趙家現在展到現在,已經是太過龐大了,看著繁花似錦,花團錦簇,但實際上根部已經有些飄搖不定,一陣狂風吹過,可能趙家就會倒下。
一如那窗外被大風吹的動搖西晃的樹,那是一株趙老太爺親手摘下的景觀樹,但是這幾年長勢並不算好,甚至下人想了一些辦法都沒能讓這棵樹長好,本想拔掉重新種一棵,但是趙老太爺沒有允許,用他自己的話就是,家中有這樣一棵樹也好,可以時時提醒人。
一棵不太健康的樹啊,趙老太爺身體晃了晃,身後趕緊過來人攙扶,他卻是輕輕的推開,說道:“我沒事,這不運動運動麼。”
“老太爺,要不然咱們去健身房,到那瞅瞅?”
“不用,去讓人找一把傘,我想出去走走,雨中漫步嘛,空氣也好。”
那手下忙說道:“要不咱們等等,這雨是急雨,下一陣就過去了,等雨過天晴,咱們再出去,那時候空氣更好。”
“臭氧的味道而已……呵呵,就現在,出去走走,領略一下!”趙老太爺說道。
那人還是說道:“您這身子骨……”
“我身體有什麼事?完全沒事,你擔心個什麼勁!”趙老太爺說著拍拍胸口道:“老夫當年大風大浪都見過了,這些年是缺乏運動,身體才會一年不如一年,從現在開始,老夫多運動運動,自然就沒事了,快去找傘,別擋著老夫欣賞雨景!”
下人趕緊忙活起來,外面風急雨驟,大風不止,老爺子卻要出去欣賞雨景,這要是有個好歹,他們全都得以死謝罪了,但是又不能不做,畢竟這個家裡,老太爺的權威最重,沒有人敢違背。
看就看吧,管家心想,他也是六十多歲老頭了,從小就跟著趙老太爺,這麼多年兢兢業業,當然子孫也是和趙家融為一體,也是很有權利的,所以他找來傘,要給趙老太爺打傘,後者卻是推開他,將傘拿過來,站在門口,看著外面的雨簾,趙老太爺輕輕嘆口氣,說道:“應該是四十年前吧,那時候我們都還年輕,那一日,有青幫的人來找麻煩,開著幾輛車,下來幾十號人,人人面有不善,我們呢,我們只有五六個人,敵人的數量是咱們五六倍。”
老爺子陷入回憶中,身旁的管家也是連連點頭,道:“是啊,現在想起來,當時也是不容易。”
趙老太爺說道:“但是我們全然不懼,哪怕對手是青幫,哪怕對方人數多,咱們幾個也是操家夥往上沖,我還記得你這裡的傷疤,就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還有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