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廟山寨,幾乎一整晚,宋安都沒有睡覺,不停的破口大罵,被李一飛幾腳踢的他小腹處整整疼了一晚上,膝蓋軟骨上更是紮了一根鋼針,在黑苗山寨裡,也沒有什麼麻醉劑,只能靠寨子裡的巫醫生生的拔下來,敷上一點藥,巫醫到是想給他來一隻蠱蟲,在傷口處咬上一口,緩解疼痛,但是他一看到那猙獰的蠱蟲,都要嚇的失禁了,用那隻好腿將巫醫踹開,自己縮在床裡面。 .
天寶提供的那個小苗女過來服侍他,他也沒有一點性趣了,小腹處都要疼死了,還玩個屁啊。
所以整晚他都在咒罵李一飛,也讓半個苗寨都聽到他的鬼哭狼嚎,但是卻不明白他喊的是什麼。
天寶相比宋安,還算好受一些,他都是皮外傷,手被踩了一腳,也不算嚴重,半邊臉的腫脹也可以很快緩解。但還是不爽,偌大一個苗寨,上千人,卻被一個人給沖進來,肆虐了一番,那二十多個苗人都是寨子裡的好手,連同他自己竟然被頃刻間打翻,這份恥辱,他咽不下。
“來人,給我把幾位長老都找來。”天寶處理完渾身的瘀傷,便朝外面喊道,不一會幾個長老就統統過來。
“找你們幾個來,是商量正事,你們也都知道了,今天山寨被一個外面人闖進來,不但打傷了二十多個寨子裡的孩子,還將布儂那個可惡的白苗給救走了。”天寶靠在椅子上,掃了幾個長老一眼,見他們表情還算正常,才惡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這是挑釁,赤果果的挑釁,那群該死的白苗人憑什麼佔據苗人峽四十年,那是咱們的聖地,那裡埋葬著蚩尤大神的神軀,就因為四十年前那人的一句話,就要拱手讓出,讓我們蒙受羞辱……”
“咳咳……族長,這個仇恨,我們是要報的,不過三日後的比試,是不是太草率了?”一個年紀稍輕的長老輕輕咳嗽一聲,打斷了天寶的話。
天寶微微不滿,瞪了對方一眼,哼了聲答道:“我知道你要說,我們的蠱王還沒有成熟,時機不對,但我要告訴你,這正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宋家人就在這裡,他們的答複那天你們也都聽見了,只要我們投靠了宋家,好處無數,而且這次,宋家說了,會全力幫助我們奪取黑苗聖地,會在政府層面幫助我們,只要我們能夠打敗白苗。”
另一個族長面露苦色,皺著眉說道:“族長,這些我們當時也在場,自然是聽見的,不過……我想說的是,白苗也有幫手,而且人家單槍匹馬就把布儂給救走了,還打傷了我們那麼多弟子,這場比鬥,不好打啊。”
“你的意思是,讓我放棄這個機會?”天寶面色不善的盯著這個長老,聲音冷了下來。
那個長老趕緊搖頭,回道:“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奪回聖地,那是我們每一代黑苗人的願望,我只是想說,要是比鬥,我們寨子裡可沒有那樣身手的人。”
天寶指著這個長老直搖頭,用嘲諷的語氣說道:“你老的腦子都糊塗了,苗人比鬥,向來都是比蠱,哪有比功夫的,而比蠱,我們能落白苗十條街去,還有什麼可怕的。”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了,我找你們來,可不是讓你們可是這個,可是那個,比蠱我們黑苗從來不怕,要不是四十年前那人幹預,我們早就拿回聖地了,還用的著忍到現在,眼下正好有宋家願意幫我們,要是再猶豫,錯過這個機會,我們就真的要等蠱王成熟才可以了。”說完,天寶直接站起來,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都給我回去準備,三天後,我們絕對不許失敗。”
布儂也在開會,不過他是和周圍幾個白苗山寨的族長開會,雖然周圍幾個寨子裡,布儂的寨子最大,但是白苗並不是聚在一塊生活的,而是分開,在有危機的時候,互相也會照應一下,昨天接到布儂出事的訊息,那些寨子便立刻動員起來,其中一個叫做遠山寨的寨子來的最早,領頭的族長叫做布朗,算起來,和布儂還是同一輩分,所以一接到訊息,立刻就趕了過來,見到布儂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離老遠就興奮的跑過來給布儂一個大大的擁抱。
李一飛就站在布儂的旁邊,兩個族長含蓄完畢,布儂便拉著李一飛,將他介紹給布朗。
因為昨天的救人事件,布儂,乃至整個寨子都接納了李一飛,在淳樸的白苗人眼中,李一飛這就是大英雄,試問一下,阿裡紮算是寨子裡的好漢了,又熟識蠱蟲,剛到黑苗寨子樹林邊,就被毒蠱咬中,不得不返回來,而對方單槍匹馬沖到黑苗寨子裡,不但救了人,據說還狠狠的教訓了一下黑苗寨子裡那個狂妄自大又邪惡的天寶,許多人都覺得非常解氣,所以對李一飛的態度也完全改觀。
既然族人接納了李一飛,布儂自然也非常開心,這次的族群大會,就將李一飛介紹給大家。
沒想到這布朗也會華夏語,而且說的比布儂還要順溜,聽了幾句話,就忍不住瞪圓了眼睛,走過來直接給李一飛一個大大的擁抱,拍著他的肩膀,不住的贊道:“好漢子,我布朗這輩子就敬佩你這樣的好漢,一個人將黑苗寨鬧的天翻地覆,哈哈哈,想起來都解氣啊。布儂大哥,你找了一個好女婿。”
布儂臉都要笑開了花,原本對於他將女兒許配給一個外人,寨子和其他寨子的人都頗有微辭,現在轉眼大家都接納了李一飛,他也覺得臉上有光。
李一飛也笑著回應,道:“布朗大叔謬贊了,我當時就是想救回布儂大叔,也就不管不顧的沖進去了,何況事情是因我而起,我必須要去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