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盧奎說話,又道:“須彌鐲扔過來,小爺我瞅瞅裡面有什麼好東西沒有!”
盧奎瞪大眼睛:“老夫可是四局的供奉!”
驢大寶沒囉嗦,扯著龍筋,直接就把這老頭彈飛了出去,趁你病,不多給你兩巴掌,錯過了今天,改天還指不定要到啥時候了。
四局?
這是九局的地盤,四局的人多根毛,就算找過來,還有九局的大佬在上面頂著,驢大寶是真沒在乎。
只要不打死,出出氣,想必也沒人能說出什麼來。四局的頭頭腦腦,難道不要臉的嗎!
噗!
盧奎吐血,一個是傷一個是氣,怒急攻心,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
“須彌鐲扔過來,讓老子瞧瞧,裡面有沒有啥好東西,這話,就不用再讓我重複了吧?”
驢大寶臉上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道,可眼神裡,卻是一片冰冷。
弄不死他,還不叫自己撈點好處?那可不成!
送到嘴邊來的肉,不咬上一口,驢大寶心裡不舒服,今天要是自己被這老頭子給打趴下,那下場一定比他現在更悽慘。
都一樣的路數,一邊是四局,一邊是九局,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大耳光都抽上了,早就撕破了臉,哪還來的面子可言。
盧奎心裡悲憤,偏偏這會兒,臉上卻不敢在有絲毫表現,他也明白了眼下的處境,四局的招牌不管用,自己又重傷在身,只能先行隱忍。
二話沒說,把手裡的須彌鐲摘下來,朝著驢大寶扔了過來。
驢大寶拿在手裡,神識探入,緊接著眼神一亮,甭管是靈草丹藥,古籍秘典,還是黃金材料,能拿的,不能拿的直接給他清了個底掉。
末了,還用很小,但是周邊誰都能聽見的聲音,小聲罵了句:“呸,窮逼,什麼東也沒有!”
說完,才把手裡的須彌鐲,又重新扔還了過去。
大聲道:“喏,大家都在旁邊看著呢,你這破手鐲,小爺可又還給你了,別回頭跟你們四局的人,賴賬說我貪了你老小子的東西,你不要臉我們九局的人還要呢。”
盧奎看著被扒空的須彌鐲,喉嚨裡一鹹,強忍著沒把那口血噴出來,沉聲問道:“現在,老夫可以攜徒兒離去了吧?”
驢大寶搖頭道:“你可以走,他走不了,你這寶貝徒弟,殺了湯佳東和趙悅兩人,案子歸我們九局在調查,對了,他是四局的人不?是的話,案子我們九局還要通報四局才行!”
盧奎臉色一變再變,面前這個年輕人,是當真一點面子都不想給自己留。
“也罷!”
盧奎一揮手,轉身邊走邊說道:“他不是四局的人,如果你們九局查案,需要老夫配合,也可以聯絡四局。”
這事情,算是把自己摘出去了。
盧奎知道,今天不但丟了人,還吃了大虧,再不走,又該吐血,白讓人家看笑話。
霄玉梅壓低聲音,問道:“咱們就讓他這麼走嗎?”
驢大寶差點沒笑出聲來,心說我的好姐姐啊,這好歹是四局的先天境修士,並且,人家還是黑茅派的傳人,咱扒了人家的須彌鐲,打的人家吐血還不行?
留下來,難道等著四局跟黑茅派來要人嗎!
面上卻故作無所謂的說道:“好歹是四局的人,都是同事,四局人做事不講究,咱九局還能跟他們學嘛。”
盧奎腿一軟,差點沒栽倒下去,這小王八蛋,佔足了便宜,臨了還給四局扣上個做事不講究的破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