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啥?”
嚴心宜板著臉,皺眉道:“我還問你幹啥呢。”
王翠花愣了下,然後似是回過味來,指了指男人笑道:“你是說他啊?他是我表弟賀強,今天休班,正好撞見了,我們買了些酒菜過來,在你這裡喝酒。”
表弟?喝酒?
嚴心宜又不傻,用腳丫子想都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好好的王翠花能領個男人來家裡喝酒,自己就跟他們喝?自己也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啊。
這個叫王翠花的女人,是離婚後認識的,性格大大咧咧,為人熱心腸,兩人相處的不錯,一來二去的也就熟絡了起來。
嚴心宜自己平常也怪沒意思的,能有個人跟她聊聊天,說說話,剛好擊中她的軟肋,無話不談還沒到,也算是個朋友。
只是沒想到王翠花今天這麼莽撞,竟然往自己家裡領起男人來了。
換成是往常的時候,或許嚴心宜還拉不下臉來,但今天不一樣,她不想給屋裡男人留下個自己很隨便,什麼人都往家裡領的印象,這樣可不好。
“我不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嚴心宜板起臉來,沒有動彈也沒有把人迎進屋裡的意思,說道:“今天不是很方便,剛好我家裡來客人了,要不你領著人去你自己家喝吧。”
王翠花愣住了,旁邊站著的男人也頗為尷尬。
“嚴心宜,你什麼意思啊?一點面子都不給,打我臉是不?”
王翠花那個大嗓門,自然不肯這麼甘心就走,兩手叉腰,瞪著個大眼睛,吼道:“我買了酒菜,花了錢,好心好意的來找你吃飯喝酒,你就這麼著給我擺臉色,把人往外面趕?虧我還拿你當個好姐妹呢,合著在你眼裡,老孃狗瘠薄不是唄!”
這大嗓門,隔著八丈遠都能聽見,左鄰右舍的聽到動靜,還不以為打起來了。
驢大寶從屋裡出來,笑呵呵道:“嚴姐,咋了?”
王翠花整個人都一怔,而她帶來的那個所謂的‘表弟’,臉色唰下子就變了,原來屋裡真有男人,難怪他們在外面,敲了那麼半天的門也沒人出來開。
嚴心宜轉身對著驢大寶勉強笑了笑:“來了個朋友,沒事,你先進去吧!”
沒等驢大寶說話,王翠花先似笑非笑的叫了起來:“呦,我說呢,半天不給老孃開門不說,見了老孃就往外面趕,原來這屋裡是真藏了男人。
嘖嘖嘖,嚴心宜你行啊,好歹咱們也姐妹一場,有了男人就不認識自家姐妹了,你是真行。”
嚴心宜紅著臉,沒好氣的罵道:“王翠花,你瞎說什麼……”
驢大寶笑著打斷她,道:“嚴姐行了,既然人都來了,就請進屋吧,咱們再這麼大嗓門的吵吵下去,左鄰右舍的鄰居都該來瞧熱鬧了。”
他什麼道行,眼睛一搭就知道,這對男女今天是奔著嚴心宜來的,尤其那個男人,見到自己臉就黑了,眼神裡都是負面情緒。
嚴心宜剛離婚不假,可也不是沒人盯著,好玩意,總是不缺被發現的眼睛。
“你看還是這個小兄弟通情達理會說話,咯咯,老弟,你是哪的人呀?”
王翠花讓過嚴心宜,咯咯嬌笑著走過來,一臉自來熟的就想摟抱驢大寶的胳膊。
驢大寶笑著沒讓她得手,只是拒絕的很自然,至少對方那個智商,不會覺得他是故意的。
“鎮子下面村裡的。”驢大寶笑呵呵的,也沒給人家黑臉色,抬手示意對方進屋,不說叫人如沐春風吧,但也是很客氣,有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