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司小藤想要跟自己離開大山的話,那就不是想引誘自己上鉤的‘魚餌’。
可問題是,她嘴上這麼說著,但兩人現在卻身處在‘隱龍村’裡面啊。
也就是說,她非但沒有離開大山,自己也進入大山裡面來了!
所以,驢大寶才有種,這丫頭是餌,自己成魚的念頭出來。
不過,以驢大寶察言觀色的能力,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妥,這丫頭說的是實話。
眼神裡閃過絲寒光,如果是這樣,就連她自己,或許都不知道自己是個魚餌吧。
“還,還做飯不?”
司小藤紅著臉,輕聲問道。
驢大寶想了想,嘿嘿笑著說:“作吧,趕了一天路,都沒怎麼好好吃東西,肚子也有點餓。”
“那,你給俺燒火?”司小藤紅著臉問。
“行!”
就在兩人溫馨做飯的時候,隱龍村祠堂,雲集著坐滿了人,時不時會聽到一片劇烈咳嗽的聲音,好像肺都要咳出來了一樣。
“各位,先安靜一下,讓左執仗給大家講兩句!”秦四海出聲道。
原本嘈雜的祠堂議事廳裡,聲音安靜下去,大家都抬頭,把目光看著裡面坐的人。
廳堂裡擺放著巨大的長條桌,長條桌兩側擺放著二十幾把椅子,而能進入議事廳,上桌坐的人,無一不是村內德高望重之輩。
秦虎雖然是隱龍村的‘大把頭’,在村裡實際權力只比左右執仗差半格,可左執仗司元白,右執杖秦珍香都有上桌的權利,秦虎卻只能站在村長秦四海身後。
秦虎是秦四海的侄子,也是他過繼來養老的人,秦四海膝下沒有子嗣,做事公道,所以在村內聲望極高,哪怕是老一輩人,都輕易不會跟他起衝突。
司元白被秦四海點名,人立馬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抱拳道:“幸不辱使命,在下把‘青龍守山人’請來了。”
聽到這話,下面人紛紛議論起來,有人興奮,有人嘆息,喜怒各半。
秦珍香這時卻幽幽的開口道:“守山人是請來了,卻不是上一代守山人,而是個毛都沒長齊的毛頭小子。”
司元白怎會聽不出來,這個老太婆是在針對自己,面色淡然道:“老夫親眼看他,硬扛住了天威,能力方面,比他義父呂長生,怕是有之過而無不及。”
秦珍香冷笑道:“確定不是你兩眼昏花,瞧錯了?老申怎麼就不信他能有那樣的本事呢。”
司元白臉色一沉,道:“秦珍香你可是在懷疑老夫?”
“沒錯!”秦珍香也不怵他,眯著眼陰森道:“老婆子我可不相信你的眼光,更不信那小子能有多大本事。”
“你……”
秦四海揮手,打斷兩人的爭吵,沉聲道:“留給村裡人們的時間也不多了,不管那個年輕人,有沒有本事,都要讓他上去試一試!”
不遠處椅子上,一個拿菸袋鍋,鄉下老農打扮的人,低聲開口道:“是啊,留給村裡人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漫天血煞弄的都快叫人睜不開眼睛,再這麼下去,不用多,半個月之內,村裡人就非得死絕了不可。”
停頓了下,又繼續說道:“時間快到了,趕緊叫人先把驅煞草點上,別一晚上全村人都被那些邪祟把內臟給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