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這是你阿爹啊,簡直是目無尊長,你這樣沒良心的人,都要下地獄被判官拔舌頭的。”
王桂英見秀桃出來,竟然敢如此對自己男人說話,氣的一邊拍大腿,一邊呵斥咒罵起來。
“就是啊,呂老三好歹是你公爹,這樣的話你講的出來!”
“這樣的賤貨,就是欠抽,沒打疼的!”
“誰說不是呀,你們看看她,大年初一不在自己家裡待著,還往別的漢子家跑,不知廉恥。”
王桂英孃家那些女人們,紛紛幫腔,對著秀桃指指點點,毫不客氣的罵起來。
秀桃眼眶子,當時就紅了。
驢大寶聽的更是連連皺眉,因為他到現在也沒捋順清楚,這群人為什麼要找上自己。
不應該是揪著秀桃不放嗎?為什麼會打到自己家裡來?
“你們哪個村的?大年初一跑到我們呂家村來罵娘,想討打是不是呀?”程曼玉可不慣著她們是誰,直接拿出電話來,一邊搖人一邊說道:“你們就罵吧,一會看我不叫人一個個的嘴都給你們撕開。”
呂老三見到程曼玉要打電話叫人,急忙抬手指著她說道:“快點攔住她,不能讓她喊人過來。”
又咬牙切齒的盯著驢大寶,牛魁和秀桃等人說道:“咱們這麼多人,一起上,先把這兩個小逼崽子打趴下再說!”
牛魁撇了撇嘴,沒想到這老頭子還挺有種的,想仗著自己那邊人多,就要動手。
驢大寶更是翻了翻白眼,他已經是強忍著沒動手了,要這群人真過來,那他指定是大嘴巴子使勁抽。
“上啊!”
呂老三瞪著眼睛,見媳婦孃家站著的男人,都訕訕笑著沒人敢動彈,有些恨得不成鋼的叫了聲。
王桂英孃家人又不是傻子,王春頭那麼大的塊頭,一巴掌讓人家抽了個跟頭,滿嘴的牙都給抽掉了,那人家手上的勁得有多大。
怎麼打?
大傢伙是過來壯聲勢的,又他娘不是為了跟人拼命的。
何況現在已經不像是前著十幾年那會了,你想幹啥就幹啥,想打誰就打誰,家裡人多親戚多,人家就怕你。
打家劫舍還要綁了人家,說不好會被大蓋帽逮走,再嚴重點,拉去打靶都有可能。
不講理已經開始逐漸行不通了,他們又不是什麼小混混,亡命徒,大過年的誰樂意沾上那個晦氣。
所以,任由呂老三叫喝,卻沒有人配合。
氣的呂老頭直接跺腳,卻也無計可施。
王桂花看向自己孃家兄弟侄子,也是大聲道:“你們這麼多人,他們就兩個,你們怕啥呀你們。”
孃家一個侄子,忍不住嗆道:“大姑,你可快得了吧,我們要真犯法被抓進去了,是你有能力去撈我們,還是我大姑父有本事去撈我們?”
“就是啊,還動手呢,打死打壞了,提你好使?”
“就怕打不死人家,再像春頭似得,把我們給抽趴下,這大過年的,想想那嘴牙,我腮幫子都覺得疼。”
王桂花娘家這些人,是親戚不假,可沒把命賣給他們老兩口,誰會為了他們死衝,跟著來,也就是因為他們承諾了些好處,再加上想過來看看有沒有便宜佔。
程曼玉看著呂老三不屑的撇了撇嘴:“呦呵,還想讓人打我?呂老三啊呂老三,你是真越老越有種了你,還叫什麼別人,我就站在這裡,你過來打吧,今天我就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膽子,敢不敢動我一下。”
滿臉的嘲諷挑訓,她就不信呂老三有那個膽子,他也就個老蛤蟆,長得醜,想的花。
沒一會兒,呂德彪就領著村裡的人過來了。
“咋回事啊?”
呂德彪黑著臉,盯著呂老三和王桂英兩口子,因為就他們是村裡的人。
呂老三眼珠子一轉,抬手指著牛魁大聲道:“這個外來人,動手打我媳婦孃家侄子,打電話報警來抓他們。”
王桂英看著自己孃家侄子臉腫的跟個大豬頭似得,也急忙附和道:“就是就是,你看把我侄子給打的,這臉都腫成這樣了,報警抓他們,報警抓他們。”
呂德彪看了看那個腫著臉,眼神只裡只剩下恐懼,在沒有了絲毫囂張氣焰的男人,轉頭對著驢大寶問道:“大寶,這是咋回事啊?”
驢大寶攤手,一臉無奈的說:“德彪叔,你問我,我還想找人問問是咋回事呢,大早起的這一群人,直接過來砸門,對著我又吼又罵的。”
停頓了下,板著臉說道:“打電話報警吧,正好我也想知道知道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