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德彪的麵包車就停在院子門口,驢大寶坐到了副駕駛上,後面趙淑芬呂清瑩也跟了過來。
“你先在大寶家待著,等晚上喊你的時候,你在回去!”呂德彪坐在駕駛室裡,轉頭對著要上車的呂清瑩沉聲說道。
呂清瑩愣住了,讓自己留在驢大寶家裡?不帶著自己一起去?
“爸,我哥到底咋了。”呂清瑩眼眶泛紅,問道。
呂德彪黑著臉搖頭:“沒事!”
讓趙淑芬把麵包車後車門關上,啟動車子,朝村裡開去。
驢大寶倒不擔心呂清瑩,程曼玉秀桃她們都在家裡呢,能照顧好呂清瑩。
等駛離了段距離,驢大寶才問道:“叔,到底咋回事?”
呂德彪黑著臉沒說話,後面趙淑芬道:“都怪胡嵐那個臭婊子養的,纏上我們家游標了。”
胡嵐?
驢大寶一怔,很快就反應過來,詫異道:“嬸子,你說的是白勇兵媳婦?”
趙淑芬氣憤道:“可不就是那個婊子養的賤貨嗎。”
驢大寶跟胡嵐接觸過,那個女人是個苦命人,但觀面相,也不像是什麼浪蕩女人啊。
並且,就自己那個便宜大舅哥,真算不上是什麼好東西,要說人家胡嵐勾引呂游標,驢大寶是不信的,大機率是呂游標不知悔改,去糾纏了人家胡嵐。
驢大寶突然又想到什麼,臉色微微變了變,抬手掐算了下日子,臉色也隨即難看下來。
白勇兵可剛下葬沒幾天,算算日子,昨夜是頭七。
前幾天呂德彪剛給白家賠了五萬塊錢,才算把火葬場的事情抹過去。
聽著後座上趙淑芬娓娓道來,驢大寶才清楚是怎麼回事。
原來呂游標去鎮上玩,並不是自己去的,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把白勇兵媳婦胡嵐也帶了過去。
用趙淑芬的話說,是胡嵐不要臉,主動勾引了自家兒子呂游標,可驢大寶覺著,大機率是呂游標又去威脅了人家。
否則胡嵐怎麼可能扔下家裡兩個孩子,跟著呂游標去鎮上廝混。
“然後呢?”
趙淑芬開始支支吾吾的說:“然後就因為那個騷娘們,在鎮上跟人打起來了唄。”
驢大寶抓住重點,無奈問:“是不是昨晚上,呂游標和胡嵐都留在鎮上,沒回來?”
他們不是今天去的鎮上,是前天,剛好昨天下了大雪,公交車都停了,鎮上拉活的黑車和計程車,因為雪下的太大,也都沒在拉活,兩人在鎮上回不來。
“如果我沒記錯,昨晚上是白勇兵的頭七。”驢大寶道。
呂德彪嘆了口氣,黑著臉說道:“游標被白勇兵纏上了,昨天中邪,差點把人打死,現在瘋瘋癲癲的,剛被人從鎮上送回來。”
驢大寶目光看向車窗外,說實話,呂游標的破爛事,他是真不想管。
要不是裡面還有個呂清瑩,驢大寶連過去都不會過去,現在就下車往回走。
“人沒事吧?”驢大寶問道。
趙淑芬低頭抹著眼淚:“能沒事嗎!”
“我是問被呂游標打的人,沒什麼事吧!”驢大寶淡然道。
趙淑芬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