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挽了挽袖子,抬手對著呂游標臉上,‘啪’的一聲,就是一記響亮耳光。
呂德彪急了,瞪著眼睛質問:“大寶,你這是做啥子?”
驢大寶面色平淡的說道:“德彪叔,你要是想游標哥醒過來,就別問那麼多,一切聽我的,要不信,這事情我就不管了。”
呂德彪臉上一陣青一陣紫,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讓驢大寶施展。
驢大寶甩手又是一巴掌,光是聽那聲響,就知道力道不小。
一連抽了呂游標五六個大嘴巴子,驢大寶才停手,從呂磊手裡接過一盆冰涼水,朝著呂游標臉上嘩啦一下子,全都潑了過去。
被涼水一激,呂游標整個人頓時好像清醒了過來,雖然眼神裡還有茫然,可卻知道動彈了。
“爸!”
呂游標看到呂德彪眼眶一紅,竟然嚶嚶的哭起來,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得。
呂德彪心裡那叫一個心疼啊,一個勁安撫著說沒事了沒事了。
驢大寶臉上沒有半點笑容,冷冷說道:“沒事了?德彪叔你想的也太簡單了點吧,先叫他到靈堂裡面跪著去吧!”
呂德彪臉色頓時一變:“大寶,游標這不是醒了嗎?難道還有啥事?”
驢大寶心說你兒子他孃的侵犯了人家白家媳婦,只要白家人報警,你兒子就得進去蹲大獄,虧你還有臉說有啥事,你說有啥事?
你兒子犯了法,要受到法律的嚴懲唄,你說有啥事,上樑不正下樑歪,一窩癟犢子。
驢大寶心裡罵著,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沉著臉道:“先叫他去裡面跪著吧!”
說完,轉身朝不遠處的衛生間走去。
胡嵐看到呂游標清醒過來,愣愣出神,緊接著紅眼睛開始抽泣抹淚。
呂德彪這才想起來,白勇兵詐屍跟自己兒子欺負人家老婆有關係,並且這事情也需要善後才行。
猶豫了下,他朝著白家老大白勇軍走了過去,準備好好聊聊,大不了破財消災唄,總不能讓兒子進去蹲大獄啊。
或許是殯儀館領導聽說了白勇兵的事,反正有人特批,白勇兵加塞,成了今天第一個進熔煉爐焚燒的屍體。
進爐子燒了四十五分鐘,裝骨灰盒,僱靈車送往呂桃村,沒在出什麼變故。
也不知道呂德彪怎麼跟白家人溝通的,反正最終決定,把事情壓下去,就當昨晚上的事沒發生過。
只是聽人說,呂德彪給了白家五萬塊錢,再加上用村支書的身份,威逼利誘,這才把事情壓下去的。
白勇兵火化以後,只在家裡停了一天,第二天就出殯給埋了。
逝者為大,入土為安。
白勇兵埋了以後,事情也就算完了。甭管他甘不甘心,反正都成了一堆黃土,沒有在世間撲騰的資格!
“大寶,這五百塊錢你拿著。”
白勇軍在席後,走過來拉著驢大寶的手,硬是給他塞了五百塊錢。
驢大寶忙道:“叔,用不了這些,太多了,給兩百就行,多的你拿回去。”
白勇軍連連擺手說:“這幾天,為了勇兵的事情,你忙前忙後,我們都看在眼裡,五百塊錢不多,大寶你就收著吧!”
驢大寶推讓了兩下,見白勇軍執意要給,也就沒再說什麼,笑著客套了兩句,把錢揣兜裡了。
他當然知道,這五百塊錢肯定不多啊,就是他給白勇兵抗屍那一下,都值這五百塊錢。
只不過鄉里鄉親的,驢大寶沒辦法多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