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大寶皺眉想了想,轉頭凝重看著靈堂裡的白勇兵,詢問道:“土葬還是火葬?”
呂桃村這邊有人堅持土葬,村裡人大多也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呂德彪看著驢大寶問:“你覺得土葬好還是火葬好?”
驢大寶想了想說:“我支援國家政策,要不跟白家的人商量商量,咱們還是推行火葬?”
“我去跟白家人講!”
呂德彪朝著白家人走了過去,他村支書,有權威,再加上白家人也知道白勇兵是怎麼沒的,火葬的事情,三言兩語就談妥了。
“白家人同意了,火葬!”
過了會,呂德彪走回來說道。
驢大寶點頭,輕聲說:“這事情宜早不宜晚,趕緊聯絡火葬場那邊,最好今天就把這事情辦了,哪怕是停著,晚上也去火葬場停著,不要放在村裡。”
呂德彪愣了下,臉色變了變:“這麼急?”
驢大寶盯著靈堂,沉重點頭:“我怕我鎮不住,會出事情,白勇兵的怨氣有點大,不容易散開的。”
在火葬場那邊,就算沒有驢大寶盯著,白屍體停在火葬場,那邊也有辦法讓他‘安分守己’。
雖說人鬼殊途,陰陽有別,但是觀古今,還是有人能做到,讓人鬼都聽話,讓陰陽都有序,不然早就亂套了。
話是呂老頭說的,反正驢大寶是不知道咋回事。
火葬場那種地方,鎮壓性很強,尤其是對這種煞氣而言。
呂德彪去聯絡火葬場的人,看看今天能不能把白勇兵火化掉,哪怕不能,也要把人先拉過去,在那邊停放一晚上才行。
驢大寶等靈堂這邊的事情都安排明白以後,回了趟家。
程曼玉已經走了,但是秀桃還在,幫著驢大寶正收拾屋子呢。
火爐已經升上了,暖和的很。
“回來了?”
秀桃看到驢大寶,先是高興,然後又收住笑容,詢問白勇兵的事情。
驢大寶一五一十把白勇兵的事情講了遍,在得知白勇兵是活活凍死的,秀桃臉色非常難看。
“嫂子,你怎麼啦?”
秀桃苦笑著道:“昨天上午的時候,白勇兵還去過我那,跟我說了一通混賬胡話,是被我給罵出去的。”
“昨天上午?”
驢大寶臉色驚變,突然想起來,發現白勇兵屍體的位置,雖然是在村口,可那邊有條通往村北的路,從那條路穿過去到秀桃家非常近。
昨晚上喝多酒的白勇兵,該不會是從家裡出來,想要去找秀桃吧?
或者說,人已經去了,甚至已經藉著酒勁闖進了秀桃家裡,偏偏昨晚上秀桃跟程曼玉在驢大寶這裡喝酒,晚上沒回去,白勇兵並沒有見到人,才會跑到村口去的。
如果要是像驢大寶推測的這般,說不定白勇兵的怨氣還會衝著秀桃來。
“嫂子,要不今天晚上你也先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