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佳怡剛剛竟然說,就因為她生下她,所以她必須把自己的幸福讓出來,就當是還了她的命了!!!
如果可以的話,喬楠真不想對喬子衿浪費力氣,她更想把自己遭受到的一切不公平待遇,全都報複回丁佳怡的身上。
可是喬楠知道一點,她就算把丁佳怡剃成了一個光頭,丁佳怡不但不會覺得難過,不能見人,第二天她反而會頂著一個大光頭昭告所有人,她這頭是被親閨女給剃的。
不一樣的是,她要動了喬子衿一根頭發,讓喬子衿哭,丁佳怡就跟心上被戳了一刀似的,血淋淋地疼。
既然如此,她倒是更願意浪費力氣在喬子衿的身上,好讓丁佳怡肉疼。
“楠楠?”接到喬棟梁的加班電話,翟升開著車子,來到了小院兒的門口,敲了幾下,一直沒有人回應自己。
想著喬楠今天肯定還沒回學校呢,再加上自己敲門一聲沒人應,翟升看了看四周,把手套拿掉之後,幹起了自己的老本行——翻牆專業戶!
進了院子之後,翟升發現裡面的門是開著的,最重要的是,翟升隱隱約約聞到空氣裡帶著那麼一點酒甘烈的味道。
岳父加班,今天晚上可能不回來,所以才讓他跑一趟,把楠楠接到翟家去的,為什麼家裡會有酒的味道?
楠楠不喝酒。
翟升往裡走,才靠近沒幾米,空氣之中的酒味兒就更重了。
屋裡傳來有一點動靜,接著一陣乒乓玻璃瓶撞在一起的響聲,一隻酒瓶就打著轉兒,嘩嘩地滾到了自己的鞋子邊上,撞了一下。
翟升皺了皺眉毛,把酒瓶子撿起來放好,免得有人踩到它滑到:“楠楠?”
看著兩眼朦朧,雙頰紅撲撲,整個人就跟麵粉似地半趴在茶幾上,嚶嚶悽悽,翟升眼裡閃過擔心:“楠楠,你怎麼了,為什麼喝酒?”
認識楠楠這麼久,這還是楠楠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喝酒。
“酒?”喬楠大著舌頭,兩眼渙散,手一搖一晃地抬了起來:“對,我,我的酒,我的酒。”
喬楠雖然對丁佳怡和喬子衿下狠心了,但兩世為人,兩世都被這兩個女人折騰,喬楠心裡的苦,真是說不清道不盡。
喬棟梁有喝兩口的習慣,加上他平時為人不錯,就算沒有什麼親戚,偶爾往來的朋友和大院裡的老鄰居還是有的。
正是如此,才讓喬楠翻到了這些酒。
喬楠從來不喝酒,一,這對喬楠來說,是奢侈品,她連病都不敢生,更何況是花大把的錢,借酒痛醉一場呢。二,這東西,喬楠一直覺得苦,就算是葡萄酒,那丁點的苦味,她也受不了。
可是,酒再苦,也比不上她心裡的苦。
喬楠想著,她能不能用酒的苦,壓一壓心裡的苦。
不知不覺,白酒加啤酒,喬楠幹掉了不止一瓶。
“為什麼喝酒。”把放在喬楠手邊還剩下的半瓶子酒拿走,翟升的臉都黑了,連忙檢查起喬楠的情況來。
在所有人的眼裡,喬楠是個乖寶寶,不早戀,不抽煙,不喝酒。
對於不會喝酒的人,別說是這麼幾瓶酒了,幹一瓶白幹,都有可能引起急性酒精中毒,得送醫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