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嶽陽一個激靈,扭頭看著睜眼睛的阿罪,緊張的開口道:
“那個……那個那個……我……我不是……我……你這個毒……我……”
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明白咋回事。
反倒是阿罪,一臉輕松,輕嘆口氣,說:“無妨。看見了就看見了,我不在意這些。我就問你,我這身體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提不起力。”
相較於阿罪的灑脫,冷嶽陽突然有些看不起自己。一個大老爺子婆婆媽媽,都不如眼前的女人瀟灑。
往前靠了靠,疑惑的看著她,說:“明明咱們倆一起聞得煙,為什麼你中毒了,我卻沒有呢?”
阿罪聽到這話也是一愣。納悶的看著他,細細琢磨發生的事情。
“你身體裡的毒我沒見過,但我大致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月國有種毒霸道,男女不行房事,餘毒不清。我看你這個……很想那個毒。”
“我一共給你排了七天,按理說體內毒素應該排淨,可每天都有。”冷嶽陽說到這兒,眉頭緊蹙,最後擰成了一個“川”字,重重嘆口氣。
阿罪看著他,心裡明白他要說的話。點點頭,嚥下了口水,道:“那八成就是我接了南宮遙那掌吧。可是也不對啊,我接他那掌,他應該知道我中毒啊!”
事情想不明白,兩個人都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就中了毒。冷嶽陽看著他,面色微紅、不好意思的說:“那個……我看了你的身子,理應我……”
“滾——”
阿罪咒罵一聲,擺擺手,不在意的道:“你們這些人在我眼裡都沒有性別。看了就看了,不過你得保守秘密,不然……我留不了你。”
轟——
話說的很霸道,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冷嶽陽瞅著她,輕咬著嘴角,道:“即便在沒有性別,你身體上下我都摸了。我是男人,理應對你……”
“不用著!”阿罪爽利的說著。扭頭看著一旁燃燒的火堆,輕嘆口氣,道,“這樣,你休息休息,然後找人把我抬回去。至於清餘毒……不用你,我自己來做。”
自己做?!
冷嶽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阿罪,你就這麼沒把我當成男人嗎?”
“你逗我呢?”阿罪輕笑,搖搖頭,說,“你去青樓喝花酒都是我給你的銀子。你對我負責,我有病啊!我照你這麼一個花心大蘿蔔?”
“跟你在一起的話,我就不喝花酒了啊。而且……我會對你好、照顧你。”
“照顧我?”阿罪一臉懷疑,上下打量著他差點沒把自己脖子搖斷了,說,“行了,啊!我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雖然是個女的,可不比你們男子差。我不用你負責,你也不用……非得負責。”
“可是……”
冷嶽陽還想說話,可卻被阿罪那記眼神殺,直接給弄滅了火。
這麼多年的習慣,一朝一夕根本改不了。
他怕她,一直都怕。
可以說整個暗門,就沒有不怕阿罪的人。
當然,除了主子。
可要是不對她負責,他這心裡好像……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上去找人。對了,把面具、還有衣服,給我穿好。”阿罪吩咐著。看著動起來的冷嶽陽,再次囑咐著說,
“若是有人知道我是女兒身,你的命……就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