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墓桖輕笑,一臉玩味的看著她,說:“大婚之後,你還能伺候爺兒?小妮子,你會不會太聰明瞭點兒?”
他們都清楚,三號是妝娘,是來給他上妝、做前期準備工作。只要過了大婚之日,她就算完成任務,到時候還能伺候他?還好說?
人都沒了,好說個毛!
三號看著他,一臉無辜的表情,道:
“暗門有暗門的規矩。屬下現在的任務就是把您的肌膚養好,大婚之日好上妝。至於陪床這樣的任務,是另一個。暗門人一次只接一個任務,所以桑獄主,對不起了。”
“暗門有暗門的規矩。”
這句話桑墓桖懂。
她是在變相的提醒他,一旦動了她,就算壞了暗門的規矩。雖然身為輪回獄的獄主根本不在乎這些,可還是要給朱厚雄點兒面子。
冷“哼”一聲起身,然後當著她的面穿衣服,淡淡的說:“就你這什麼都沒有的身子,白給老子,老子也看不上眼兒。”
三號沒有生氣,更沒有小家子氣一般的捂眼或者驚叫,反而特別淡定的起來,翻身下地。坦然自若的看著他,說:
“自然。三號有自知之明,不會入了獄主的眼。”
說完,來到水盆前站著,等他穿好衣服。
咄咄逼人的女人最討厭。
屋子裡很安靜,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
桑墓桖穿戴整齊,大踏步來到水盆前——
臉,頓時黑了。
水盆裡,零星飄著幾枚花瓣,忒炸眼。
三號把帕子扔到裡面,浸濕、擰幹、遞給他,說:“桑獄主,請用。”
“你確定讓本獄主用這個?”桑墓桖挑眉,一臉不爽的看著她。
三號聳肩,瞅著他的臉,繼續說:“您昨天晚上肯定沒有用屬下留下來的東西。”
“然後,你打算早上給本獄主補上?”桑墓桖有些惱怒。
堂堂七尺男兒,洗臉居然放花瓣,傳到江湖上,他還混不混了。
三號也知道這有些過分,可是……側身行禮,一臉真誠的說:“桑獄主,三號沒有跟您開玩笑。易容的人皮面具雖然化妝是在面具上,可也要您的面板做底襯。”
“如果您不配合,到時候難保對方不看出來。一旦看出來,對整個計劃就是致命的打擊,您一定明白這個後果。”話說的很誠懇,跟昨天的態度有些不一樣。
桑墓桖收回玩笑的狀態,看著她有些不悅地道:“我是一個爺們,你讓爺們擦脂抹粉,你覺得可能嗎?”
“不可能!但為了主子跟王妃,就必須要可能!”三號堅持己見,無視掉他滿臉不悅的樣子,側身行禮,說,“屬下昨天的確是逾越了。所以,有一些是不需要的。”
“桑獄主,我們打個商量。您配合我,我也給您適當減少一些東西。離大婚也就二十天,這二十天中,我們相互理解,和平共處,把這些日子捱過去,您就解脫了,成嗎?”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總不能軟硬都不行!
桑墓桖看著她沒有說話。但手卻主動拿了她的帕子,往自己臉上敷。
三號見狀,心裡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