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雞的膛內抹上油鹽,然後用黃泥包住,放在火裡燒。三個孩子坐在苫布上,不是叫就是跳,玩的特別好。三個男人討論完事情,最終四爺的想法被其他兩個人否定。
無奈之下,只能來到孩子這邊,陪孩子玩耍。
佟雪瑩把兩只野雞放在火裡燒了之後,看著桑墓桖,問:“我兒子怎麼樣,還有琋兒。那小子沒被你欺負吧。”
“你能好好嘮嗑兒不?”桑墓桖翻個白眼,一臉不爽的看著她,說,“我是大人,能跟孩子一般件事兒嘛。不過那個柳琋不錯,我收成徒弟了。”
喲?琋兒成了他的徒弟?
佟雪瑩詫異的看著他,一臉驚訝的說:“你確定嗎?腦子抽了,突然想起收我們琋兒為徒弟?當時是誰啊,那麼嫌棄,還說這兒說那兒的。”
桑墓桖蹙眉,有些不願意的看著她,道:“我說佟雪瑩,你還真是卸磨殺驢啊!老子為了你跟你男人,忙前忙後,好久沒沒見到蘭雲了,你倒好,不領情也就罷了,還埋汰人。欠拾掇啊!”
“你敢嗎?”佟雪瑩不以為然。把抹好佐料的野兔,交給桑墓桖。
桑墓桖長舒口氣,沒吱聲。認命的用樹枝把兔子穿好,然後放在架子上。這才開口說:“不敢,你爺兒,你牛。”
面對他的不願意,佟雪瑩倒是一臉無所謂。也不著急回去那邊,而是看著野兔,道:“不管發生什麼事兒,能不能最後讓我見見慕容楓?”
“怎麼?還沒死心嗎?”桑墓桖隨口說著。
“嗯。”佟雪瑩沒有隱瞞,點點頭之後,又說,“子毅一直放不下。他是重情重義的人,慕容楓那麼傷他,紅鬼都折了,我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因為我。”
佟雪瑩有心結。她比誰都想知道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源自那天晚上的捅破窗戶紙。如果真是因為那個,她日後……都不敢面對慕容雲飛。
桑墓桖明白她的糾結,往火裡添了塊柴禾,又道:“不管發生什麼事兒,我都跟你們站在一起。記著,我是你男人承認的哥們。”
“當然了。”佟雪瑩輕笑,一臉恬靜的看著他,重重點下頭。
東西烤好,王闊那邊的串也烤好,端到一起,大家開始野餐。
不分什麼主子、下人,大家一起吃。三個孩子每人拿了一個雞腿,奮力的吃著。小九跟東方雨晴基本就是吮吸味道,南宮紫蘇吃的吧嗒吧嗒香。
一頓飯,大家忘記了接下來要面臨的事情。更忘記了什麼耀公子、慕容楓。
盡情的玩,盡情的吃,盡情的樂……
……
淋伏頭、曬伏尾。
農家常說的一句話。
還有就是:頭伏餃子二伏面。
這幾天,遼東府城陰雨綿綿,讓人這心情都很糟糕。安平王府看似很平靜,實則……
“我不管,維揚的必須給本王妃找到。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去查迎花苑,多大的事情,你居然派他一個人去,你是怎麼想的?”
佟雪瑩火了,直接抓著桌上的茶杯,朝阿罪打去。當然,不可能打中,她故意打的偏了。
朱厚雄坐在一旁,看著嬌妻發火的樣子,忙伸手輕拍她的肩頭,說:“別惱,別惱。桑墓桖已經去了,肯定會有訊息,別著急。”
“不著急?暗門的人,哪一個不是命?”佟雪瑩氣的不行。看著眼前帶著面具的阿罪,狠狠剜了一眼,說,“三天時間,三天時間維揚活著還則罷了,要是沒了,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