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妃,阿飛帶來了聖上的口諭。”
就知道他跟著來不可能白跟著。四爺把手裡的松子放回盤子裡,下地穿鞋。佟雪瑩聽到口諭,自然就要行跪拜之禮,這是古人的規矩。
阿飛忙伸手把人扶起,搖頭,道:“王妃,聖上特意提了,口諭您站著聽,身子不方便。”
“多謝皇兄。”佟雪瑩側身行禮,規矩的站在那裡。四爺單膝跪地,恭順的聽著宣讀。
阿飛從袖口掏出一個布袋,看著他們夫妻倆,開口傳諭:
“……封地的諸多遭遇,朕感同身受……四皇弟為朕著想,朕不能坐視不理……印章交給四皇弟,那個別莊的東西胞弟隨便用之。……”
佟雪瑩聽得雲裡霧裡,頭一次發現,口諭可以這麼長。關鍵還有一點,這阿飛居然完全模仿了皇上的聲音、態度。真是人才啊!這小子絕對可以去做配音演員,多牛的本事啊!
“臣弟領旨,多謝皇兄體恤。”朱厚雄說完,雙手舉過頭頂。
阿飛將布袋放在他的手上,忙躬身行禮,說:“王爺,阿飛所行任務結束,一會兒就返程複命了。王爺可有話要帶給主子嗎?”
朱厚雄想了一下,搖搖頭。阿飛見狀,再次行禮,沖佟雪瑩頷首一下,說:“既然無事,那屬下就告辭了。王爺、王妃,保重。”
“一路小心,注意安全。”佟雪瑩恬靜的囑咐。看著關上的房門,挺著肚子來到四爺跟前,好奇的問,“什麼別莊啊,裡面有什麼可以用,銀子嗎?”
“嗯。”朱厚雄點頭。拉著她來到北炕處坐下,將剝好的松子仁推給她,道,“那別莊是當年父皇留下的。裡面都是黃金,據說數額超乎想象。”
金子?超乎想象?那是多少?
佟雪瑩抿唇,不敢相信的看著他,捏著松子仁,說:“皇兄給你錢做什麼?”
“當然給我反擊的本錢。”四爺輕笑,伸手捏了她鼻樑一下又道,“耀公子之所以在大明查不到他任何嫡系,那是因為他的生意都在西羅、月國。”
“你的意思是……”佟雪瑩驚呼,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不過卻足以讓他明白。
男人點頭,靠著窗臺,冷笑一下,說:“不反擊爺兒不是很吃虧。明兒帶你去趟那個別莊,到時候別驚訝。”
驚訝?
佟雪瑩明白此事非同小可,撒嬌的拉著他,嬌嗔的說:“別明兒了,今兒吧。咱們現在就走,怎麼樣?”
“不吃晚飯、不睡覺了?你忘了你答應慕容伯父,給他做菜了?”四爺說完,舒了口氣。就說皇兄不可能不做點兒什麼,原來這動作,比他速度。
佟雪瑩看著他賣關子的樣子,撇了下嘴。不過確實打消了一點念頭。主動把自己圓圓的肚子送到跟前,諂媚的說:“爺兒,給點兒劇透唄。”
討好的模樣,瞬間讓朱厚雄笑出了聲。摸著閨女,抻哆著說:“一天天的,哪那麼多新鮮詞兒。反擊主要是靠你的生意,西門珏跟東方念已經準備好了。”
“東方念暫時走不了,他媳婦兒得生孩子。這批銀錢到賬,西門珏估計月底就出發了。劇透的本錢就是……你所謂的冠名費、創意費沒有了。”
佟雪瑩撇嘴,說了等於沒說,但多少也猜到了一些。起身下地,穿鞋去了廚房。頭都不回,那些松子仁也沒有吃。四爺好笑,捏起來全部送進了嘴裡。
廚房內,紅霞帶著婆子們幫忙打下手,該切的、該備的全部做好。佟雪瑩只需要站著掄勺子即可。火候到位,佟雪瑩下油,倒菜,翻炒。
久違的運動,久違的味道。
從去年九月去京城到現在,她下廚的次數屈指可數。最近一段時日,更是沒有。看著紅呼呼的鍋,小妮子嘴角上揚,這感覺真的太爽了。
水煮魚、爆炒雞胗、辣子雞丁、鍋包肉……
八個菜,四葷四素,他們幾個人吃正好。做好之後看著管事婆子,又說:“溫些杏花醉。估計到時候還得喝些白酒。”
“知道了,王妃。”婆子屈膝,轉身出去拿酒。
紅霞挽著佟雪瑩的胳膊,輕聲地說:“王妃,主子說今晚讓嶽陽跟阿罪也過去陪桌。婢子去不了,您切記一定不要哭。老爺子沒怪您,婢子看的真真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