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臣若是心齊、集體施壓,對朝廷來說會是一個不小的沖擊。皇上欲開口,想要替佟雪瑩緩沖一下,不想這小丫頭竟然就那麼冷笑幾聲,然後看著大家夥開了口。
“問我是何居心我能有什麼居心啊,我還想問問你們這幫身著官衣的讀書人是何居心呢。”佟雪瑩厲聲呵斥,很顯然已經徹底生氣了。
那些大臣們被吼的莫名其妙,不過一個一個也都梗著脖子看她,滿臉不悅。如此冤枉他們,他們可是有正兒八經的理由了。
佟雪瑩不緊不慢,走到佟玉恆面前,歪頭、挑眉問道:“佟大人,還有你們這些讓我給說法的大人,我且問你們一個問題,安平王爺的世子,由誰所出?”
這話問完,禮部侍郎孫大人從隊伍中走出來,行禮一下,直接開口附和道:“藩王世子需正房嫡出方可。”
“好,那這位大人,我再問您,這正房嫡出,我們王爺應該跟誰所生呢?”佟雪瑩看著眼前的大臣,再次追問。
孫大人看了一眼皇上,然後又說:“王妃這話說得,自然是王爺跟您所出啊。您是安平王妃,上了皇室玉碟之人,正房嫡妻之位,誰也撼動不了。”
“呵呵……”佟雪瑩冷笑,禮貌的沖孫大人點點頭。然後看著佟玉恆,說道,“佟大人,你讓王爺把本王妃留在京城,等世子出生再與本王妃交換。”
“本王妃遠在京城,王爺人在遼東府,相隔千裡,我且問你,世子何時能出生?說句粗俗的話語,我自己能生孩子嗎?我怎麼生呢?還望佟大人給個法子,好讓我能在京城孕育王爺的孩子。”
“這……”佟玉恆不知道該如何來說,眉頭緊蹙,沒了下文。
佟雪瑩重重嘆口氣,然後清冷的呵斥道:“既然佟大人沒法子,其他嚷著複議的大人們,你們給個法子啊!你們都特麼沒法子,難道不是想讓王爺斷子絕孫,又是什麼呢,啊?!”
轟轟——
這番話說完,猶如當頭棒喝,瞬間打醒了佟玉恆以及其他那些大臣們。朱厚雄自然不能善罷甘休,心裡暗爽的同時又腹黑的“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委屈的道:
“還請皇兄給臣弟一個交代。臣弟做錯了什麼?這些大人們,竟然要讓臣弟……斷子絕孫!”
轟轟轟——
朝堂之上瞬間安靜了,那些剛剛說著“臣複議”的大臣們,此刻全部都後悔莫及。佟玉恆更是懊惱,竟然把這岔給忘記了。
他知道小七的存在,可那孩子的名字只要沒上玉碟,就不能說朱厚雄有子嗣。本來想借著這件事情把他們夫妻分開,然後他好下手對付佟雪瑩,沒想到竟然……
早知如此,那日真的就該聽他的話,趁朱厚雄沒回來,先把佟雪瑩做掉。如今,卻難於登天了!
皇上自然也是生氣,瞅著跪著的所有人,大手一揮,旁邊放著的東西全部一掃落地。大臣們見狀,就跟電視裡演的那般,惶恐的說著:
“皇上息怒。”
“陛下息怒。”
皇上“猛”地站起身,看著這些嘴裡“息怒”、“惶恐”,口是心非的大臣,微眯著眼睛,淡淡的道:“你們……你們都是朝廷的棟梁之才,怎麼……怎麼會有如此歹毒之心?”
“臣等冤枉,臣等絕無此意。”眾人仍舊異口同聲的辯駁。可在辯駁也是那麼回事兒,無力迴天。
禮部侍郎見道這個情形,走上前,躬身行禮,道:“啟稟陛下,佟太傅等人雖說無心,可的的確確傷害了安平王。依例應該對他們進行懲處。”
“可念在他們出發點都是為了朝廷,臣以為此事應該折中處理,畢竟參與此事的所有人,都沒有任何歹心,只是方法錯了而已。”
皇上見有人出來和稀泥,自然是要借坡下驢。點點頭,一臉期待的看著他,道:“哦那依孫愛卿的說法,此事應該如何處理呢?”
“啟稟陛下,臣以為此事可以這樣。每年封地藩王都要進宮納歲,那就在原有的基礎上多要一半的銀兩。什麼時候世子來京,什麼時候這多要的一半取消。”
孫大人這話說完,皇上下意識的就想拒絕。畢竟遼境什麼樣子他清楚,胞弟去那裡不說倒貼也差不多。還要多要一半的銀兩,這就有些不厚道了。
關鍵還是最近幾年,他改建、改制正是需要銀兩的時候。可還沒等他駁回呢,朱厚雄主動走上前,抱拳行禮一下,道:
“皇兄,臣弟覺得孫大人的這個提議不錯。雖說多給出一半的銀兩的確有難處,可臣弟犯錯在先,是該好好接受經驗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