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接觸久了,桑墓桖見她遲疑的樣子,心裡頓時“咯噔”一下。然後慌忙的放下茶杯,盯盯的看著她,問:
“盒子裡的信封,你怎麼處理了?”
艾瑪,果然是因為這個!
“我……”佟雪瑩自知理虧,眨巴了兩下眼睛,無辜的道,“燒了!”
“燒了?!!”
桑墓桖尖聲驚呼。滿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她,“騰”地一下站起身,伸手就要捏她的脖子。一旁的妝娘見狀,趕緊走過來攔住,恭敬的道:
“桑公子,請停手。”
“停手?你讓本公子停手?一千萬兩的銀票說燒就燒了,你讓本公子停手?!!”桑墓桖氣急敗壞,直接反手扣住了妝孃的脖子。
佟雪瑩心中一驚,瞬間從頭涼到腳底。剛剛他說的話她都聽見了,一千萬兩的銀票!那信封裡居然……居然裝了一千萬兩銀票?!
這是什麼概念不用她說,大家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小妮子趕緊起身,扣住他的手腕兒,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桑墓桖停手,她是無辜的。有氣沖我撒。”
話音一落,果然桑墓桖松開了妝娘,只不過——
他並沒反手扣她的脖子,而是氣得抓起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妝娘擔心他再次出手,趕緊把佟雪瑩護在了身後。
桑墓桖瞅著他們主僕的樣子,氣的“呼哧呼哧……”直喘氣。食指虛點著佟雪瑩的方向,幾次開口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氣的他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伸手,把人捏死、眼不見為淨。這個敗家的,看都不看就燒,他怎麼能喜歡上這麼一個自以為是的家夥。
佟雪瑩看著面色發青的桑墓桖,小心翼翼的開口道:“那個……你別生氣啊!這事兒……這事兒……我……”
“我不生氣?你讓我怎麼不生氣!你個敗家的女人!”桑墓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又說,“那他孃的是老子這麼多年辛辛苦苦攢下的錢財,就這麼多了。”
“你說燒就燒,還不讓老子不生氣?!佟雪瑩,你是人嗎?你為什麼連看都不看直接燒,老子的人品在你那就這麼沒有信譽?”
“……”
佟小妞兒無奈,除了低頭不吱聲,哪還敢開口狡辯。她若知道那日信封裡是銀票,說啥都不能燒啊!以為是他寫的什麼緬懷感情的東西,所以才……
吼!
果然自作多情的事情還是得稍作,不然……
就像現在這樣,苦逼的無可奈何!
妝娘不悅桑墓桖兇人,微微蹙眉的說道:“桑公子如此著急作甚。銀票自然是錢莊發放,一千萬兩的銀票,自然錢莊都有記錄,三號陪公子去四通錢莊查查不就可以了?”
沒等桑墓桖說話,佟雪瑩就直接拽了拽她,小聲的道:“那信封挺厚,想來不是一張銀票。”
聲音雖然小,不過桑墓桖卻也聽得清楚。看著眼前的小妝娘,輕蔑的撇了下嘴,道:
“查你告訴我怎麼查,你說吧!”
妝娘沒說話,只是看了看天兒,淡淡的道:“桑公子,時辰不早了,咱們也該上路了吧。至於銀票……我們主子不缺錢,您這筆銀子不會瞎。”
佟雪瑩聞言忙不疊的點頭,吞了下口水,說:“你放心,你所說的後路我知道該怎麼做。一定幫你弄得圓滿,決不讓你浪費心思,如何?”
“哼!”桑墓桖甩手,一臉的不願意,恨不得都不想再看她。
妝娘轉身,看著佟雪瑩屈膝行禮一下,道:“王妃,您先回去吧。時辰到了,我們也該去京城。至於其他的……有主子呢。”
佟雪瑩心知這會兒她說什麼都枉然,只能耷拉著肩膀,邁步離開了涼亭。一千萬兩銀子啊,她所有的産業加吧加吧才能抵,可是……
艾瑪,還是找子毅想辦法吧。
嗚嗚……
她錯了還不行,真是……太讓人揪心了。
妝娘見佟雪瑩走遠之後,淡淡的轉過身,看著桑墓桖冷笑一下,道:“桑公子如此敲詐,好像不合適吧。”
桑墓桖坐在石凳上,拿著佟雪瑩沒有喝的茶杯,慢條斯理的吹著。剛要送進口,妝娘直接伸手——
“啪——”
茶杯應聲落地,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