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雄夾了快雞胗放在佟雪瑩的碟子裡,淡淡的道:“他們不是忘了本王。因為去年本王去過,基本都是每隔一年過去一趟,所以他們以為今年不去了。”
“原來是這樣啊!”趙言鈺恍然大悟。吃了口東西之後,又道,“那他們是真算計錯了。看起來以後,每年下官都得出去轉一趟。”
“偷摸出去,就像這次咱們這樣。大張旗鼓,就是給這幫人報信呢。”四爺很贊同他的做法,直接鼓勵著說。
桑墓桖不喜歡聽這些,擺擺手,端著酒杯央著喝酒。四個人喝一杯後,慕容楓看著佟雪瑩,說:“有個事兒你還不知道吧。北冥冷妍生了,是個姑娘。”
“啪嗒——”
佟雪瑩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微微蹙眉,不敢相信的看著他說:“啥時候啊?算這日子,不還得一段時間嗎”
“早産了,說是在裝修鋪子的地方滑了一下。不過好在有驚無險,母女平安。”說著,慕容楓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交給她。
佟雪瑩詫異的接過信件,瞅著上面的字跡再熟悉不過。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微蹙著眉頭,說:“你居然去了?什麼時候去的,路過嗎?”
“嗯,路過。”慕容楓說完,端著酒杯喝一口。
佟雪瑩的注意力都在信上,如果多看一眼就能發現,桑墓桖正玩味的看著慕容楓,至於朱厚雄……面色不是很好。小妮子想拆信,不過想想還是忍住了。
把信塞進懷裡,仰頭看著朱四爺,又問:“你什麼時候走啊?這次回來,能多待些日子嗎?”
“過了七月初七走。八月初就回來。”四爺說完,再次給她夾菜。跟剛才的他,完全判若兩人。
桑墓桖瞅著他夾菜的動作,不爽的擺手道:“哎哎哎我說差不多得了。夾起來沒完沒了,秀恩愛給誰看呢?”
“你若是不爽,找個女人回來便是。”朱厚雄依舊霸氣的懟人,根本不在意他的調侃。
桑墓桖吃癟,翻了個白眼,傲嬌的道:“等以後我找到的,非在你面前天天秀,眼氣死你。”
“那你最好快點兒。不然本王的閨女出生,就沒時間搭理你了!”
轟——
這話夠狠,接連兩句,刀刀紮心。
佟雪瑩抿唇輕笑,拿起漏勺舀了一些幹貨,然後放在桑墓桖面前的碟子裡,說:“快吃把,吃都堵不住你的嘴,你可逗死我了!”
桑墓桖倒也不在意,輕笑著繼續吃的東西,不再計較剛剛朱厚雄的話。吃完飯後,四爺帶著佟小妞兒坐車走了。趙言鈺自然也回家陪嬌妻。
只有慕容楓跟桑墓桖二人是孤家寡人,沒誰需要陪。二人站在豐茂門口,桑墓桖瞅著對面的茶樓,想了一下,道:
“慕容兄,咱倆喝點兒茶去?”
“走吧!”慕容楓實在是沒有地方去。又不想回府待著,便跟他廝混一會兒。
二人在雅間坐好,茶已沏上。桑墓桖一眼不眨的看著她不吱聲。片刻後,慕容楓有些受不了了,翻了個白眼說:
“有話直說,這麼看我作甚?!”
桑墓桖聳聳肩,然後嘆口氣,道:“一直以為慕容兄是特別的。沒想到慕容兄也是單相思啊,只是……不知道王爺那裡可否知道呢?”
“你說什麼?什麼單相思?”慕容楓喝了口茶,坦然的反問。
桑墓桖輕笑,手指輕敲著桌面,搖搖頭,道:“慕容兄,咱們都是聰明人。你這次出去做的事情,可跟遼北府南轅北轍。怎麼可能你會路過那裡呢?”
“呵呵……”慕容楓沒有說話,端著茶杯繼續喝茶。如此掩飾,就更說明瞭桑墓桖剛才話裡的內容。放下茶杯,看著他又說,
“看破不說破,還能做朋友。我與你不同,自然也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可是你如此這般……日後慕容山莊總要後繼有人吧。老莊主可是……”
桑墓桖的話沒說完,慕容楓一個水珠彈到了他的嘴裡,然後站起身看他,清冷的道:
“我喜歡跟聰明人喝茶、聊天。你雖然聰明,不過嘴巴太碎,我不喜歡。失陪了,你結賬。這滴水珠就是對你的碎嘴一個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