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雄不是很明白她的話。當然,從她嘴裡出的很多詞彙,他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對於她會做首飾這事兒,四爺更加迷茫。
只不過她不提,他也就不問。
這是二人之間的默契,也是信任。
佟雪瑩把他的手,從自己腰上拿開,然後翻身趴在炕上,瞅著他,:“創意……就是創新的做法唄。你不覺得咱們倆的這個戒指很漂亮?”
著,揚起左手,給他看手上戴的戒指。自打這對戒指做好之後,二人每天都戴在手上,從未取下過。四爺見她討巧的樣,伸手握住纖手,笑呵呵的點頭道:
“好看,你戴的還有不好看一?就是不明白你哪兒冒出了這麼多的新詞。又是‘創新’、又是‘戒指’,還有‘手鏈’。那不應該是鐲嗎?”
“可它長得像鏈啊!叫‘手鏈’也沒毛病。”佟雪瑩理所當然的著。停頓一下,歪頭看他又道,“你不覺得那種大戶人家的老夫人戴鐲好看,年輕的少奶奶戴那個……有些老氣橫秋?”
朱厚雄沒表示,畢竟對她的這個觀點,沒什麼興趣。女人戴的東西,在他眼裡無非就是累贅。滿腦袋插簪,走起路來叮叮當當,他倒是喜歡佟雪瑩的裝扮。
不多不少,恰到好處。
佟妞兒抽回手,把玩著他手上的戒指,對於他剛才提的其他的問題,隻字不答。沒法回答,了一個謊就要用另外一個謊去圓,麻煩!
二人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紛紛看著棚頂發呆。直到紅霞端進來熱水,他們倆才緩過神來。簡單的洗漱一番,佟雪瑩親自鋪被。
被褥都是鴨氄毛的。四件套也都送了過來,是她喜歡的暗繡水粉色牡丹花。紅霞幫著,二人把炕鋪好,丫頭屈膝一下,懂事兒的出去了。
朱厚雄洗漱完回到炕邊,瞅著炕上的被褥還有枕頭,挑了下眉頭,道:
“怪不得這東西皇嫂那麼喜歡,原來確實是不一般啊。”
佟雪瑩聞言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伊閃那邊做好的東西,這家夥竟然都沒有用過。拉著他的手,放在被上。不一樣的觸感,讓四爺嘴角上揚。
用另一隻手輕刮佟雪瑩鼻樑,道:“你果然是個寶。”完,在她唇上狠狠吮吸一下,又道,“首飾鋪的事情,我會讓樂叔幫你看看。地點就選在城南吧,那邊殷實人家比較多。”
城南?那感情好!她本來也打算在那邊開一個二店火鍋鋪呢。掀開被,脫鞋上炕,笑眯眯的看著他,:
“有你,是真靠譜。謝啦。”
四爺沒話,也跟著上炕、鑽進被窩。褥軟軟的,被輕輕的。蓋在身上的確不像棉被那麼壓重。二人躺下之後,朱厚雄用掌風把蠟燭打滅。
這是一個難得沒有滾床單的夜晚,兩個人就那麼相互依偎的躺著,沒有絲毫情慾。佟雪瑩素手跟他十指相扣,在黑漆漆的屋內,喃喃的道:
“毅,昨天下午我在平陽縣的豐茂鋪,見到馮昊陽、東方念還有趙言鈺了。”
“哦?你見到趙言鈺了?”朱四爺挑眉,將她摟的緊了點兒。察覺到她在懷裡點頭的動作,,“那你知道你們有親戚關繫了?”
“知道了。你是故意的?”佟雪瑩完,從他懷裡掙紮著起身,趴在炕上。
習武之人眼力好,即便在黑暗中,四爺也能準確摸到她的臉龐。輕捏了幾下,道:“倒也不算故意。趙言鈺跟馮昊陽一樣,都是純臣。”
“遼東府一直是大明北部的一塊肥肉,離京遠。農家不是有句土話,叫‘山高皇帝遠’。父皇那輩,就是從這出的亂,所以我才跟皇兄提議,過來這邊。”
佟雪瑩噘嘴,伸手輕捏他的臉兒,清冷的:“毅,你顧左右而言他。”
“呵呵……”朱四爺輕笑,伸手在她翹臀上拍了一記,隨後又道,“真不是故意的。到底就是巧合罷了。他是純臣,放在這邊熟悉幾年,到時候我回京城,跟皇兄都能放心。”
“況且他娶得佟家女,跟你只是同枝罷了。如果不想認這門親,不認就是。他岳父在京城大理寺做個閑官,沒有什麼野心,放心吧。”
“那我爹呢?”佟雪瑩反口追問。她不認為原主的爹,在做了那件事之後沒有任何想法。因為……不合實際。
四爺聞言頓了一下,隨後搖搖頭,道:“你爹……他除了對死去的董夫人上心,別的就沒了。估計再有一年,他就從朝廷退下來了,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