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覺得我會信?”佟雪瑩歪頭看他,挑眉的。
慕容雲飛伸手輕點她的額頭,比劃著食指,再三確定的:“就這一次,只有這一次。我跟你董老爹打算去慶年家看看,你去不?他們家大壯冬月二十八生的。”
佟雪瑩一聽這話,心裡開心的不行。大壯?那就是了。農家講究生日時辰,男孩兒佔二、五、八;女孩兒佔三、六、九。是生辰的日有對應數字,一輩都是享福的命。
不管是不是真的吧,頭胎是個兒,這兩口也算生活有了奔頭,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心情好了,自然也就不在乎老爺的隱瞞。
不過仍舊虎著一張臉,嚴肅的:“只此一次啊,下次不許再瞞我。”
“行行,不瞞你,啥都不瞞你,啊!”老爺完,從懷裡掏出一對銀手鐲,掂量在手給她看,笑呵呵的又,“這個咋樣,給孩戴。”
“行是行,不過我走之前給她送過一對,孩兒就兩個手,能戴過來嗎?”佟雪瑩著實情。
董老爹見他們倆完了,顛顛的走過來,笑眯眯的:“我就直接給銀錢,他給這個孩戴了好看。怎麼樣雲老二,還是照我的來吧。”
慕容雲飛沒話,直接把那對銀鐲塞到了佟雪瑩的手裡,抻哆著:“給你了。你以後有孩,就給他戴這個。我特意回山莊找的,這一對還是我兒以前戴過的呢。”
呃……
佟雪瑩沒想到他會把慕容楓戴過的東西送人。講道理這個不是應該留著給自己孫的嗎?
朱厚雄走過來,摟著佟雪瑩的肩頭,大手把銀鐲收起,樂呵呵地:“謝謝慕容伯父了。這個留給我閨女戴。”
“你怎麼知道是女孩兒。”佟雪瑩翻了個白眼,不理解他為何這麼篤定。
四爺也不惱,扭頭看著七,挑眉問著“兒,你想要妹妹還是弟弟。”
“先要妹妹再要弟弟。”七不貪心的著。
佟雪瑩聽到這話,無語望天。這爺倆,搞不定。不過眼下不理他們,辦正事兒要緊。吩咐紅霞回家取些米跟雞蛋,吳氏也回去把自己準備的衣服、鞋拿過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劉慶年家走去。這些人裡,竟然還有朱厚雄。七是個孩,喜歡看熱鬧,不過朱四爺就……古人有規矩,男不進月房。
是月房血氣重,會沖男人的氣運。不過朱四爺牛皮,啥都要去看看新生的孩。大家來到劉慶年家,大門口掛著一塊紅布。
這是農村的習俗,誰家生孩、坐月,都會在門框那裡掛一個作為提醒。省的不知道的男人進來,覺得晦氣。四爺聽吳氏這麼解釋,明白的點點頭,顛顛的走到佟雪瑩身邊,聲的:
“等你生孩,爺兒把京城跟府城的門框上都掛上布條。”
“有病吧你!”佟雪瑩嫌棄的翻了個白眼,領著七趕緊進了屋。
這人話越越下道,還沒成親呢就想孩的事兒,腦有坑。拉門進屋,頓時一股熱氣襲來。孩出聲已經七天的時間,所以屋裡並沒有什麼血氣的味道。
劉慶年家是正經的東西屋,東屋的門口掛著紅布條,西屋沒有。劉慶年聽到開門聲,趕緊從屋裡出來,見是佟雪瑩等人,忙抱拳行禮,笑呵呵地:
“哎呀呀妹,你可算回來了。你嫂生了,七斤二兩,男孩兒。怎麼樣,厲害不?”
初為人父,那種喜悅是逢人就想分享。佟雪瑩看著他的樣點點頭,指著紅霞跟冷曦陽手裡的東西,:“沒給你拿別的,就是些家裡的雞蛋跟米,還有五斤紅糖。給我嫂好好補補,你責任重大。”
“你看你,又那這麼老多東西。”劉慶年沒有假咕,完就把東西給收了。然後看著她,恭敬地彎腰行禮。正經的九十度,弄得大家夥兒都愣住了。
佟雪瑩要伸手扶他,劉慶年後退一步沖她搖搖頭,:“妹,這個禮是你該得的。哥哥我能有今日,能下地行走,能過上豐衣足食的好日,跟你是分不開的。”
著再次跪在地上,對朱四爺“嘣嘣嘣”的磕上三個響頭,道:“多謝王爺看在我妹的面上,把老爹請來醫治我的腿。劉慶年銘記於心,此生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