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個朱狐貍竟然不理他!
果然,這家夥對他、不能像對那女人那般有心。
狠狠地撇了下嘴,然後無奈的看著東方雯櫻:“這個……我可做不了主。這是你佟姐姐做的,她要拿到宮裡給皇上看的。你求求她,再讓她給你做一套。”
“那算了。”東方雯櫻把手上的戒指取下,放回盒裡。雖然灑脫,不過還是有些捨不得。素手摸了摸,半天才合上蓋,看著慕容楓,
“佟姐姐為了做這個好幾天都沒歇著了,我可不能讓她再給我做,怪累人的。”
如此暖心的話,讓佟雪瑩聽了,心裡特別的暖和。伸手輕摸她的臉蛋兒,上揚嘴角的:“今年不趕趟了。這樣,來年三月三我給你做一套,如何?”
“真的?”東方雯櫻欣喜,激動地摟著她的脖,又蹦又跳的,“還是佟姐姐對疼我。要是佟姐姐給我做一套,那來年三月三我就出現一次,管他們會什麼呢!”
不提這茬,大家都忘了,忘了東方雯櫻跟以前的東方雯櫻不一樣了。如今的她,名聲、名節受損,只怕要想找個門當戶對的……太難了!
佟雪瑩見她這般有些心疼,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柔聲的:“乖,只要我們把這個鋪做好,開到整個大明朝,那咱們就贏了。誰敢你,不賣給她,讓她有錢都買不到。”
“嗯,我就是這麼想的。”東方雯櫻完,傻乎乎的笑了。
心思單純就是好,能把所有的事情想的那麼簡單,那麼單純。朱厚雄看著她們倆相處的樣,頓時對這個東方雯櫻也上心不少,不然也不能在日後給她保媒,還成就了一段佳話。
沒有等到晚上,當天吃過午飯,佟雪瑩便帶著紅霞陪東方雯櫻回她住的地方。同行的出了朱厚雄還有一個便是徐英傑。老爺啥都要跟著,佟雪瑩也沒啥意見,便一起帶著了。
兩輛馬車,一路朝東,快速疾行。
東方雯櫻現在住的縣城叫滎陽縣,是個專門種植棉花的大縣。據每年光是這個縣的棉花産量佔整個大明朝的三分之一。數量之大,可想而知。
東方家在這邊的田地,也都種植的棉花。這丫頭也是真是個有魄力的,今年的棉花一斤都沒讓賣,全都留在了自己手裡,弄了個織布作坊。
馬車內,紅霞伺候著佟雪瑩跟東方雯櫻,丫頭興奮的跟她的佟姐姐講著這段日她做的事情。佟雪瑩安靜的聽著,不時還點頭贊許一下。
果然,做生意是有先天性的。
據東方家祖輩就是商賈,這丫頭應該也是呆的久了,耳濡目染記憶了許多。
“……佟姐姐,反正我覺得棉花自産自銷,布我們自己出,這樣比較劃算。至少我們省去了車馬費用,從南面運過來不是不可以,可就是太貴了,你是不?”
“嗯!”佟雪瑩點頭,輕捏她的臉蛋,贊許的不行……
……
另一輛馬車內,朱厚雄跟徐英傑兩個人坐在那裡下棋。
很悠閑,又愜意。
徐英傑放下一枚棋之後,砸吧下嘴,看著他手上的戒指,:“四,你確定她就是苦得大師口中的那個……能解你命格之人?”
朱厚雄聽到這話頓了一下,隨後拿著白字落下,淡淡的道:
“是不是都無所謂,我認定她是就是了。”
很霸氣,也很執著。
徐英傑見他這般,輕嘆口氣,手裡的棋沒有落下,而是靠在車廂壁處看著他,搖了搖頭,:
“四,我很納悶你現在的決心啊!當初跟董晴倩,也沒見你這麼執著啊?”
朱厚雄聽到這話笑了,把手裡的幾個棋扔在棋盤上,毀了還沒有下完的棋。徐老爺見狀,立著眉看他,不願意的:
“你又這樣,下不過我就悔棋,你……你怎麼這麼無賴,跟你哥似的。”
“我應該沒他無賴吧,至少我沒跟老爺要東要西呢。”朱四爺完,把棋盤端到一旁,拿著燒開了的水泡茶。
徐英傑聽他這麼,心裡熨帖了幾分,隨後又撇了下嘴,道:“你是不給你自己要啥,涉及到那野丫頭,看你還要不要。”
“老頭,你要是在當我面喚她‘野丫頭’,我可就真的不願意了,知道嗎?”朱厚雄面色微沉,幾分不悅浮現面上。
徐老爺見狀,“嘿嘿……”一笑,便不再話了。手指輕敲著桌面,透過車簾看著後面的馬車,又,“捨身相救之人,乃破其命者。天鰥被破,兄弟鬩牆,欲尋結果,全在破其命者也。”
朱厚雄正倒茶呢,他無端端的冒出這話,讓他手上一抖,滾燙的開水,就撒在了他的手上。灼熱的感覺襲來,朱四爺竟沒有當回事兒,反而倒好了兩杯茶,淡淡的:
“喝茶吧。”
“好。”徐英傑端起茶碗,輕吹了幾下,緩緩地喝了一口,沒有話。
朱厚雄看著褐黃色的茶湯,半天都沒有喝進口。剛剛老爺唸叨的那席話,就是當年苦得大師臨走前告訴他的。當時在場的除了他自己還有一個,便是這個徐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