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林兄弟倆現在白天、黑夜的在這兒待著。原來紅霞他們九個住的屋,如今他們哥倆住。至於山下家裡的房就那麼空著,與其回去睹物思人,倒不如離遠點兒眼不見為淨。
從鹹菜作坊抽了幾個人過來,大家開始過濾、倒壇。佟雪瑩也有參加,並沒有端著東家的架,而是跟著大家一起做。
大家笑笑,倒也不憋悶。劉海林哥倆把倒過壇的葡萄汁拿到一旁,黃雲背對著大家,往裡新增白糖,最後封口,放在架上。
楊氏從山下巡視完也上來,跟佟雪瑩搭夥做事。這幾日楊大川每日上午都去書院念書,然後下午回來盤賬。據到了晚上,還點燈熬油的看書。
瞅著楊氏滿臉幹勁兒的樣,佟雪瑩輕笑一下道:“嫂最近狀態不錯,孃家那邊解決了?”
“解決啥,不過就是不回去、不理會罷了。”楊氏完,把過濾好的木桶放到一旁,只等劉海林他們過來取。
佟雪瑩聽了看著她,隨後又搬過來一壇,繼續過濾,道:“那也行啊。不理會至少過得舒心,等來年大川兄弟若真是爭氣,你們把老人接過來也未嘗不可。”
“那倒也是。”楊氏完,二人繼續做事。
臨近中午,壇倒了三分之一,剩下的晚上貪點兒黑也就弄完了。大家收拾收拾,陸續下山回家吃午飯。劉海林哥倆就在山上自做自吃,有時黃雲看不過去,也給他們做頓好的。
沒法,哥倆就是會簡單的燉湯,其他的都不會做。把黃雲留下給他們做飯、改善生活,佟雪瑩挽著楊氏的胳膊,邊聊邊下山。
楊氏看著周圍白茫茫的一片,不禁咂舌道:“這要是不鋪青石板,上山可是費勁兒呢。”
“這也不咋好走。”佟雪瑩著,率先走在前面,扶著她慢慢下山,又,“好在海林大哥跟二哥都在這兒,下雪了他們哥倆就能盡快收拾。要不然凍成冰,還真就不好走了。”
楊氏聽了點點頭,重重的打了個唉聲。回頭看了看山上,又道:“這哥倆是可憐了。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了。我剛發現海林兄弟頭上都有白頭發了,才多大的年紀啊。”
佟雪瑩聞言不吱聲了。楊氏起先沒有沒有察覺,可後來感覺到不對勁兒之後,不禁眨巴著眼睛,不知所措起來。見她這樣,佟菇涼倒搖了下頭,示意她別在意。
二人下了山,便要“分道揚鑣”,各回各家。沒搬家的時候是一路,如今倒不是了。剛要道別,可遠處鹹菜作坊那邊,圍了一大圈的人,讓她們倆不禁疑惑的互看了一眼。
楊氏作為作坊管事,自然要過去瞅瞅怎麼回事兒。佟雪瑩見沒事兒,也跟著過去一看究竟。等走進之後,看著眼前一幕,不禁傻了眼——
只見一個婦人打扮的女,身著依稀碎花棉襖,掐腰站在人群之後,食指虛點著楊大川,那架勢好像母親罵兒,特別的仗義。
“你把爹跟娘扔給我們,你來這兒躲清閑。憑什麼啊?你們大家夥兒給評評理,你有這麼做的嗎!在這兒做工,至少得回去瞅一眼吧,爹孃想你想的都不行了,你咋就不回去看看?”
“不回去也行,你忙、我們理解。可在這兒,一個月不少掙吧,怎麼就看不見你往家拿一分銀呢?你大哥作為兄長抹不開這面兒,我不行啊,我還得養活兒呢。”
“今兒你給個準話,你親侄上學的事兒你管不管,束脩你出不出。”婦人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那個委屈的樣,好像她真有多為難似的。
作坊上下內外的人,都瞭解楊大川為何過來。所以對於這婦人的行徑,沒有一個買賬的,全都一眼一眼的剜她,不做聲。
婦人見這個架勢,心裡頓時明白怎麼回事兒了。也不讓大家評理的事情,瞅著楊大川,歪著脖,:
“我他二叔,你今兒得給我個準話,你侄念書這事兒你管不管。你要是不管,我就去找你們作坊的東家,讓她知道知道,你心有多狼。”
轟——
這話完,大家全都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來。劉芳站在楊大川身邊,見到這麼個架勢,不願意的仗義執言,:
“這是你們的家事兒,找我們東家做什麼啊?再了,大川哥在作坊做工,不給工錢不也對嗎?你們沒分家,他也有地吧,可這一年都自己在外面吃,沒吃你們家一點口糧,為啥要拿錢回去啊?他口糧可全在家呢吧。”
“對,可不是咋地,大川天天在二喜他們家吃,沒吃你們家口糧,為啥要大川給錢啊……”
“就是啊,不公平……”感謝海偉童鞋的支援,我覺得等著看的感覺不錯,就像追劇一般;謝謝夏寶貝的鼓勵,我會休息好的,麼麼;感謝曦陽的祝福,孩已經出疹了,應該再有兩天就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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