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命。如果我信命,當初我就不能帶七分家、也不能這麼折騰、更加不能跟你們這些人做生意、有來往。天鰥之命又如何?憑他一個欽天鑒就可以斷了一個人的命格嗎?笑話!”
一番霸氣的言語,聽得朱厚雄心潮澎湃。他不是那種患得患失的人,可當碰到這個女人之後,就莫名的開始患得患失。剛剛桑墓桖的那番話,他嘴裡著不在乎,可是心裡卻擔心、害怕的要死。
只因這個女人,是他刻苦銘心惦記的。緊緊地摟著她,臉埋在她的頸窩,舒服的享受這一刻。只這一次,他只這一次放縱,絕不會有下次。
佟雪瑩回手抱住他,聲的又:“如果門當戶對,咱倆好像真不般配。你是王爺,大明朝唯一的親王。我呢?寡婦一個,還帶個拖油瓶。要擔心的是我,不是你啊!”
感覺被抱著的力道又緊了不少,她嘴角漾出了大大的笑容。餘光瞥見北面窗戶時,一個人影在那裡,眼珠轉悠了一圈之後,繼續抱著,沒有再話。
至於那個人影,也不知道呆了多少長時間。
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
一窗之隔的距離,有人心意相通、兩情相悅;有人暗自神傷、痴情無歸處。
在庫房呆了好一會兒,二人才從裡面出來。保持一定距離,一邊走一邊繼續著那些事兒。對於吳氏的那個字條,佟雪瑩也問了。
不過看著他滿臉迷茫的樣,顯然是沒有這事兒的。可為何吳氏字跡很眼熟,那又是怎麼一回事兒呢?
……
八月十三,醬坊出貨。六十輛馬車同時進村,那場面叫一個震撼。正值秋收,不少村民都放下手裡的活計,瞅著這些馬車,然後不停地指指點點。
車隊來到醬坊停下,庫房跟車隊的人一起開始裝貨。每車裝六百斤幹料,五百斤醬料。整整六萬六的出貨量,如何趕制可想而知。
來壓貨的人佟雪瑩認識,是東方念身邊的親信阿成。當看見他的時候,妮有些愣住了,畢竟當初東方唸了,折了兩個阿成才保住了東方雯櫻。
這個阿成不是死了嗎?怎麼回事?
裝好貨之後,車隊又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劉家莊,全程僅用了一個半時辰。而他們忙活了這麼長時間,沒僅是一次拉貨,竟把庫房給搬空了。
這反差的現象,讓她心裡一個激靈。
五個串城同時開啟,這些貨肯定是暫時的量,往後只會多不會少。如果這樣的話,工程那邊就得抓點兒緊,不然夠嗆能全部供應的上。
佟雪瑩坐在會議室看著桌上的匣,長長的嘆了口氣。裡面是結算的銀票,據還有東方念給的信。劉慶年拿著賬簿坐在一旁,等著結算、平賬。
醬坊的幹料跟醬料,是算在串城的原材料裡,所以他們會付相應的價格。不然她就這麼往裡填,多少都填不夠。至於分紅啥的,那就等著一年兩季那麼算了。
醬料十文錢一斤,幹料二十文錢一斤。因為幹料裡有孜然,這個比較貴,所以價格也會貴上一些。伸手把盒開啟,看著裡面的銀票,又瞧了瞧旁邊的劉慶年:
“慶年大哥啊,你我這醬坊是不是還得人不夠。從端午過後就開始折騰,前幾日更是加班加點的做,六萬六的貨啊,人家一個半時辰就全拉走了。我這心裡……有點兒虛!”
劉慶年聽了,贊同的點頭,十分客觀的:“也該虛。我剛才在庫房陪著點貨,聽那個叫阿成的,好像這些也就夠倆月的,還問咱們還有沒有呢。”
佟雪瑩不知道那五個串城到底有多大的規模,不過以東方念財大氣粗的習慣,肯定不會的。將盒開啟,把信拿出來之後,直接推給了劉慶年。
二人一個平賬、一個看信。
三頁的信紙,從佔地到裝飾,從多少包房到各串的單價,從僱人到每天計劃流水。平均每個串城都是三十左右的包房,詳細的描述了關於串城的一切。
不往後的,但最起碼剛開業的這段時間,肯定是天天都爆滿。拉這麼貨,也算是正常現象。手指輕敲著桌面,想了一下,開始用筆寫著詳細的計劃。
醬坊若是擴大不現實,人能招上來,但是地方不見得有,既然如此就只能實行倒班制度。雖然折騰點兒,但是每天出貨能保證,熬過這段時間再看也不遲。
劉慶年平完賬目,把賬簿拿給她,:“東家,這批貨賺的錢,刨除咱們本錢、還有人工費用,一共淨賺是這些。這裡面不包括中秋的節禮,所以會多一些。”
佟雪瑩聽了點點頭,放下手裡的筆,接過賬目瞅了一眼。一共賣串料收入是一千零二十兩銀。刨除一切成本,她賺了四百六十五兩。
還算有些賺頭。但是這裡面不包括中秋的節禮,去了兩個作坊節禮的七十五兩銀,她剩下三百就是兩。半年賺的,貌似還可以啊!
後期的時候沒法,她從錢行那裡借貸了一筆錢,每個季度需要還三百六十兩銀,十分合理。原本兩位老爺都表示要再給她錢,不過她沒有要。
借貸換一些利息,又不是很高,最重要的是不用記著人情,很方便。兩位老爺已經給過銀錢了,她不能繼續再厚臉皮要……今兒更新晚了點兒,上午出去了,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