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東方雯櫻的一番折騰之後,柳氏醒了。可她卻沒有任何動作,呆呆的躺在地上。眼睛木訥的看著天空,好像沒有知覺一般。
劉春竹坐在一旁,握著她的手不停地揉捏,嘴裡還一個勁兒的喊著“娘……娘……”。
不管她做了什麼離經叛道的事情,地上躺著的始終是她的娘親。如今沒有反應的狀態,不害怕是騙人的。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佟雪瑩長長的嘆口氣,頓覺無奈。為柳氏感到無奈,為劉生那個熱心腸的人感到無奈,更為他們一家人的名聲感到無奈。
古人迂腐,對於這種私通的事情,那就是天大的罪過。
侵豬籠、上火刑,又或者掛兩個破爛不堪的鞋,在村裡遊街,讓大家引以為戒。
這三件事兒,哪一件都是丟人丟到家的。
一村之長是裡正,什麼事情都得管,什麼事兒都得過問。如今自己家的閨女出了這事兒,他該如何跟村裡人交代。女兒私通,對嫁出去的大女兒,還有尚未娶妻的兒,都是一個致命的影響。
男主外、女主內。
柳氏身為家裡的女主人,沒有把女兒教導好,這就是她的問題,她有直接的責任。
可這責任該她承擔嗎?
看著滿臉死灰、一動不動的柳氏,佟雪瑩心疼了。同為女人,同做母親,更何況她還對自己有恩。當初,因為她提了“分家”二字,所以她才能有現在的生活。
可沒想到今時今日,她非但沒有報恩,反而給人家帶來了這麼大的難題。
“娘……你別嚇我,嗚嗚……你句話啊,句話啊娘……”劉春竹哭哭啼啼的唸叨,就跟得了魔怔病的人一樣。
十四歲的她,花一樣的年紀,怎麼就那麼作踐了自己,還連累了家人。
東方雯櫻看她不爽,狠狠地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去了旁邊。本來好好地日、好好地心情,碰上這麼一檔事兒,多晦氣。
這地方以後可是要賺錢的,現在全都被汙染了。
“娘……娘你醒醒,你醒醒啊娘……”劉春竹喚了好一會兒,柳氏仍舊沒有任何反應,最後她扭頭看著佟雪瑩,終於不情不願的開口道,
“佟雪瑩……姐姐,能不能幫我看看我娘怎麼了,她……她沒反應啊,嗚嗚嗚……”
東方雯櫻原本不想吱聲,可聽她那聲“姐姐”喊得,火氣蹭蹭的往上竄。沒好氣的看著她:
“你娘那是被你氣的,被你這個不孝女氣的。”
“我……”劉春竹還想話,終於還是忍住了。耷拉著肩膀,看著毫無反應的母親,緊咬著下唇沒有話、
一陣微風吹過,終於柳氏的手指動了一下。佟雪瑩見狀,趕緊湊上前,把她扶著坐直了身。劉春竹也沒敢吱聲,就那麼坐在那裡,老老實實。
柳氏長長的嘆口氣,動手甩開了劉春竹的手。看著不爭氣的閨女,竟然一點火氣都沒有了,好像眼前這個孩,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伯孃,這事兒我們慢慢來,總能解決的,啊!”
佟雪瑩輕聲的勸,柳氏緩緩的扭頭看向了她。這丫頭不錯,出了事兒只讓東方姑娘找自己,其他誰都沒有驚動。上山雖然大家都看著了,不過好在今兒路修好了,有的是話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