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要閨女,可這大兒媳又是個懂事兒的,每次都勸阻。現在倒好,要是再不管,這丫頭就得上天了。
柳氏揚手欲打,可李氏跟大兒全都攔住她,兒拽著劉春竹,抻哆著:
“你趕緊,給娘道個歉。大過節的你幹啥,作啥啊?”
“用你管我?!”劉春竹在氣頭上,已經喪失了理智,直接伸手推著哥,口不擇言的,“你當你是什麼好東西呢?還癩想吃天鵝肉打算娶劉芳,你做夢去吧你。”
“一天天不想著上進,就琢磨那點工錢跟田地,你有什麼出息,你就是個……”
“啪——”
一個把掌聲,讓鬧騰的屋,立刻安靜了下來。
劉春竹捂著臉,柳氏氣呼呼的盯著她,大兒跟李氏還有二兒全都木訥的看著父親,兒則是狠狠地瞪著妹妹。劉生打完的手還沒有收起,氣呼呼的看著閨女,咬牙切齒的:
“逆女,逆女啊……滾,滾出我家的門。”
邊邊揚手,兒以為還要打,愣是攔住劉春竹要躲的動作,在那添油加火。大兒見狀,狠狠地扒拉他一下,然後攔住父親,:
“爹,爹,大過節的,咱們圖意順當,這事兒拉倒,拉倒。弟妹啊,你趕緊,把妹拉出去,去我屋裡跟你大嫂會兒話。”
李氏聽了忙不疊點頭,趕緊把劉春竹帶走。等他們倆人走後,大兒想都沒想,照著弟胸口就狠狠打了一拳,然後一副兄長氣派的:
“咱爹打她,你離得最近,不把妹拉走,居然還擋著她,有你這麼做哥哥的嗎?”
柳氏看著兒,又想著剛剛出去的女兒,眼淚竟然不自覺的流了下來。重重的嘆口氣,起身朝外面走去。
劉生看著沒包完的餃,又看了看剛剛打閨女的手,喃喃地:
“大啊,你妹妹那事兒怪她,是嗎?別想替她隱瞞,你娘昨天都問了全利媳婦兒了。”
大兒聽到父親這麼,無奈的嘆口氣點點頭。對於妹妹在作坊的事情他也知道,劉芳跟他了好幾次。可疼妹妹,就尋思私底下跟她就能聽,誰曾想……
“爹,妹十四了,再有一兩年就該親了,真的不能打了。”
劉生看著二兒,無奈的擺擺手,又看了看兒,都龍生九,各不相同。這話還真不假啊!五個孩,老大、、大丫頭根本不用他們兩口操心,可這倆的就……
重重的嘆口氣,落寞的著“包餃”,又繼續做手上的活兒。
柳氏從家出來,在村裡散散心。對於閨女的變化,除了傷心還有點兒寒心。十月懷胎啊,生下來又伺候,怎麼就能那樣的話,不應該是不懂事兒的孩啊。
佟雪瑩包完餃,把廢水拿出去要倒掉,正好看到柳氏一臉傷心的樣。
這是咋了?
大過節的怎麼還出來了,沒在家包餃嗎?
把桶放到一旁,邁步追了上去,關心的問道:
“伯孃,您怎麼了?”
柳氏被突如其來的話嚇了一跳,隨後扭頭一看來人,輕嘆口氣搖搖頭,拉著她的手,:
“七他娘,我閨女給你添麻煩了。”
呃……
佟雪瑩滿臉茫然,納悶的看著她,眨巴這眼睛問:
“伯孃這是咋了?好端端的咋這麼話呢。春竹妹妹還可以,沒啥事兒啊。”
“你就別瞞了,昨天全利媳婦兒都跟我了。”
柳氏完,吸了吸鼻。閨女捱打,她這個做孃的能不傷心嗎,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可當家的沒打錯啊,那話確實該打啊!
佟雪瑩聽到她話,頓時明白怎麼回事了。伸手拉著她,來到地頭坐下,然後看著她,:
“伯孃,您這樣就讓我有些無地自容了。本來妹有了問題,我應該第一時間跟您的。可……不僅沒還瞞著,是我的不對。”
“啥對不對的,跟你有啥關系。來去,誰家的娃兒誰知道。”柳氏難受的掉下了眼淚,將早上發生的事情,跟她了一遍。
佟雪瑩就那麼坐著、聽著,根本沒有勸阻的意思。這會兒還是讓她好好吧,不然擱心裡憋著,遲早憋出病來。
“……你這孩,咋變得這麼尖酸刻薄呢。都是我生、我養的,咋就偏偏她這麼歘尖兒,兒又那麼懦弱、不爭氣。”柳氏完,拿著帕擦淚,那個樣,真的挺讓人心疼。
不過她有句話的對,劉春竹確實挺歘尖兒,去年剛來的時候還好,可自打過完了生日之後,這性不知道怎麼了,就跟被人下了降頭似的,翻天覆地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