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四爺聞言半天都沒有話。速揚跟雷揚見狀,二人相視一眼,默契的沖他們抱拳行禮出去了。
屋內,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佟雪瑩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總不能跟他自己是穿越來的。一旦了,輕則她失心瘋,重則還不得把她當成怪物。
但對玉米,她勢在必得。這東西成熟之後磨成面、大碴、碴,玉米芯可有燒火,也可以磨成粉喂雞。尤其是碴,跟大米一起蒸飯,那個叫金銀飯。
好吃,有營養。
盯盯的看著朱厚雄,只等他給一個答案。即便給否定的,她也要磨咕讓他同意。
看著勢在必得的女人,四王爺站起身,雙手背後踱步來到她面前,與她對視一會兒之後,開口:
“你到底是誰?”
啊?!
佟雪瑩驚慌。
緊張的看著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可對方就在等她的答案,沉默不語肯定不是辦法。下意識的吞了下口水,死豬不怕開水燙的:
“我,我是佟雪瑩啊。你這話問的,都……都給我問懵了。”
著,趕緊扭頭往旁邊走了走。強迫自己不轉頭,生怕看見他的眼神。
朱厚雄站在原地,瞅著她躲閃的樣,微眯了下眼。良久,重重的嘆口氣。明明就是那個丫頭,怎麼突然會問這樣的問題。可——
“硨磲國剛剛找到的東西,你怎麼就知道該如何做,而且還誇下海口要十倍還我?那你告訴我,你要怎麼做?”
“種地啊!”妮理所當然的著。
“種地?為何要種地?這玉米是種還是果兒?你怎麼知道的?你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姐,扔到農家生活四年,你如何斷定它可以種地!”
呃……
這下還真是問住她了。
如何解釋?
解釋清楚了,安全過關;
解釋不明白,作繭自縛。
大爺的,當回創始人咋那麼難。
眼睛隨處亂瞟,突然看到了西廂房炕上的燒炕笤帚。那是用高粱穗做的,密實、好用。
有了?!
妮眼前一亮,扭頭看著他,理直氣壯的:
“不管怎麼得,我在農家生活了四年,對於糧食作物的警覺性比你敏銳。玉米長得跟高粱穗差不多,咱們把它中地上試試不就好了。萬一成了,不也是一項收獲?”
“那要是不成呢?”朱厚雄不讓份兒的追問。
對於她的解釋,他只想給四個字的評語——狗屁不通!還玉米長得跟高粱穗差不多,差多了行嗎?
一個是粒、褐色;一個是大粒、金黃。
滿臉的不相信,讓佟雪瑩吃癟。不過她也算承受能力較強,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就行。狠狠地翻了個白眼,計上心頭,又:
“我四爺,咱們先別管成不成。你這東西反正皇上賞給你了,對吧。留著也是留著,拿來給我,不準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再了,我救你一命,不需要謝禮了,你把那玉米給我就行,成不?”
邊邊前走,最後竟如同孩一般,輕拽他的衣袖,來回的搖晃。她倒是沒覺得不妥,不過朱厚雄卻趕忙掙脫。瞅著她撒嬌耍賴的德行,心知不給她肯定得被纏死。
重重的嘆了口氣,考慮一下,道:“那就這樣,我給你四個,餘下倆不能讓你禍害。至於成不成,我都要知道信兒,你不可瞞我,懂嗎?”
話題有轉機,佟菇涼心裡暗喜。雖然只有區區四棒,那也應該能種些田地。見好就收,別到最後雞飛蛋打。打了一記響指,忙不疊的點頭答應:
“這有何難。反正你要在這兒看著首飾坊那邊,都在遼東又不遠,到時候你隨時來看。況且開春之前你應該不會走,到時候跟我一起下地如何?”
“你會?”朱四爺滿臉嫌棄的看她問。
佟雪瑩不在意的聳肩,:“不會,不過有人會。”
“就知道。”朱厚雄完,邁步朝外走。可沒走幾步,便被佟雪瑩拽住了衣袖。扭頭看她,滿臉不悅,如此輕浮,真是該好好管教才行。
“你幹啥去。”沒把自己當外人,理所當然的問。當看到他不快的表情時,還算自覺地松開手,裝作很無辜的樣眨巴眼,任你想發火都難。
朱四爺上下打量她一眼,邁步往外走,開門之前停下腳步,沒有轉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