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老實趴著!”
清冷、嚴肅的聲音傳來。示意她這會兒他已經怒了。佟雪瑩不以為然的撇了下嘴,素手仍舊拍著椅道: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就不想知道那天是怎麼回事?趕緊趕緊,坐這兒,我跟你好好。”
朱厚雄無語,被一句“救命恩人”堵得沒份兒,只得聽從她的,“移駕”坐在了椅上。不過,卻把椅拿的離炕有定距離。男女有別,總要忌諱一些。
佟雪瑩側臉躺在枕頭上,仍舊赤果果的盯著,嘴裡還振振有詞的:
“我是真學乖了。以後肯定不看陌生帥哥,只看你們這些熟識的。要四爺您的顏值最高,足夠我這村婦看了,嘿嘿……”
“不知羞!”朱厚雄抻哆的完,還不忘翻個白眼。
相處久了,這丫頭什麼德行,他是知曉得。
正事兒時,嚴肅、認真,不茍言笑,生怕被人佔了便宜;
不正事兒,吊兒郎當、痞氣十足,跟個地痞無賴一般。
明明是個女,卻弄得跟個流氓似的,讓人很是不解。以前這丫頭對帶他的態度還算恭敬,可如今“救命恩人”一出,那是一點恭敬都蕩然無存咯。
重重的嘆了口氣,輕搖幾下頭,懶得搭理她。佟菇涼見好就收,沒有得寸進尺的繼續逗弄他。素手摳著褥,換回正經的眼神:
“那日來就是湊巧。我打算買下後山,所以帶著七過去看看,走到草屋那會兒,我們有些累了。就尋思過去歇一歇,誰知道能遇到你。”
朱厚雄聽到這話,面如墨色。如此的湊巧,難道苦得大師的那些話,真的要應驗?
“……沒去後山之前,桑墓桖來我家了。不過我們沒上幾句話,速揚就過來不了。然後,我便進屋打算把避塵珠還給他,將人打發走。可沒想到出來,那貨就已經不在了。”
“然後你就放心的去了後山?”朱四爺挑眉問道。
佟雪瑩點頭,輕嘆口氣撇了下嘴,“誰能想到你被他們追殺啊!我以為速揚出現,那桑紅毛就能消停離開呢。”
“哎,四爺您功夫不是很好嗎?怎麼還能那麼狼狽?咋,陰溝裡翻船了?”語氣中有點幸災樂禍,十分欠抽。
朱厚雄懶得理她,起身雙手背後,在屋內慢慢踱步幾下,:“好虎架不住一群餓狼。更何況他們暗算,在茶裡下了藥。”
佟菇涼見他這般,不禁微蹙了下眉頭,問道:“你傷都好了?”
“沒有。”朱厚雄搖頭,來到箱蓋處倒了杯水,仰頭喝盡。又拿了另外一個杯,倒了一杯端回炕邊,放下又,“常年習武,自然身體要比你好一些。”
“哦。”佟雪瑩應了一聲,伸手把杯端起,慢慢的啐著。了這麼半天,確實有些口幹舌燥,不過——
“吧,你想要多少報酬。”
面對朱厚雄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佟雪瑩有些蒙圈的蹙眉,驚呼道:
“啊?”
什麼情況這是!
報仇?
還想要什麼報仇。難道這貨要替她跟輪回獄討回公道?想到這兒,佟雪瑩咧嘴輕笑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