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休息了幾個小時,阿爾薩斯這才催促士兵們重新集結起來。昨晚的戰鬥損失了十多位騎士,王子殿下的隨從只剩下不到百人了,能否堅持到斯坦索姆還是一個問題。他只能將希望寄於吉安娜了,希望吉安娜和烏瑟爾能夠及時帶著軍隊趕來。
阿爾薩斯非常慶幸戰馬沒有受到瘟疫的影響,至少這樣他們不用拖著疲憊的身體在泥濘的道路中趕路。
與阿爾薩斯並行的不再是法裡克,而是冰冷著臉的白狼。阿爾薩斯是絕對不會承認是因為自已害怕,才將強大的白狼安排在自已身邊的。作為一名領袖,需要妥善地利用好每一個部下。
“你看起來有些不同了,是想起了什麼?”
阿爾薩斯掃了一眼馬背上沒有絲毫多餘動作的白狼,他似乎感覺這個冰冷的如機器般的家夥有些不一樣了。
“沒有。”
白狼的話依舊顯得生硬,卻讓阿爾薩斯有些高興。以前這頭狼可是根本不會理會自已的。
“你昨天晚上殺了一整夜,難道你不覺得累嗎?”
阿爾薩斯說著,還瞄了一眼白狼腰間的長劍和馬背一側的盾牌,長劍上已經滿是大大小小的缺口,盾牌的邊緣也已經捲了,甚至還有些變形。
洛丹倫王子覺得心髒驟停了一秒,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
聖光在上!這可是上好的精鐵打造的武器,即使是矮人鍛造大師打造的武器,也少有能夠與之相比的。因為他知道,這是她的姐姐特意讓皇宮的鍛造處給眼前這家夥量身打造的。
白狼沒有說話,只是抬起手摸了摸自已的下巴。
“其實我覺得……”阿爾薩斯試探著說道,見白狼仍然摩娑著下巴,“你大可以不必戴頭盔,你的臉並不十分可怖,真的。我一直以來都認為,那是男人榮耀的印記,而不是那些膚淺的白痴能夠明白的。”
“我不喜歡被那些惡心的東西沾到臉。”
白狼說道。阿爾薩斯驚訝他竟然又回應了自已的話題而不是生氣的同時,也為他的回答感到一噎。
敢情你戴頭盔就是為了防止被濺一臉的血啊。
“那你不幹脆帶個兜帽和麵罩。頭盔這沉重的玩意,如果不是為了保護自已的腦袋不被斧頭劈開,傻子才願意帶著!”
身後的法裡克插嘴說道。侍衛隊長剛說完,便感受到身後戰友們驚訝和‘期待’的目光。
糟了!
法裡克立即意識到自已犯了個錯誤。
“我不是說你!”
侍衛隊長本能地吼了出來,然後才發現前面的白狼似乎手動了一下,又似乎根本沒動。
等了一會,法裡克長出一口氣,終於放下心來。
自已真是被累壞了腦子麼,竟然敢說出‘傻子才願意帶’這樣指桑罵槐的話來。雖然他本就無意指向白狼,但誰敢保證這頭隨時可以爆發的瘋狼不會一劍砍了自已。
想起白狼殺死死靈法師那可怕的身手,法裡克覺得腦門上冒出一陣冷汗,頓時覺得有些發涼。
伸手一抹,感覺有些不對。侍衛隊長攤開手一看,這才驚恐地發現,手上沾滿了濕濡的頭發。
法裡克終於確認自已剛才看到的不是幻覺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