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對四周驚奇而敬仰的目光非常享受。
自從再三確認了現在還沒有聖光法術的出現,卡爾就學起了法奧大主教,大有向神棍發展的趨勢。得益於他星辰使者的身份,黑鴉堡的人都認為這是神的光輝與祝福,拉文凱斯甚至還親自挑選了一批年輕人,推薦到卡爾這裡,向卡爾學習聖光法術。
卡爾沒有拒絕,反正他已經記不得究竟是人類先發現了聖光,還是巨魔,或是精靈……總之,在一萬年後,幾乎每個種族都能夠得到聖光的回應,只要你抱有堅定的信仰和信念。
他們之中有貴族,也有平民,有高大強壯的男性精靈,也有身材嬌小的女妹子。卡爾有板有眼地將大主教在斯坦索姆時講給自己的那一套拿了出來,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這些精靈竟然很快就掌握了聖光之道,雖然還有些生疏,卻已經超出了卡爾的預想。
或許是因為這些精靈們都堅定地敬仰著卡爾所代表的月亮之神;或許是因為長期處在永恆之井能量的潛移默化之中,對能量的吸收與運用已經深入本能;又或者兩者皆有……
卡爾對自己半個多月的成果十分滿意,某個天賦出色年紀最小的小女孩要是不叫莉亞德琳那就更好了。
當時卡爾得知自己最出色的女學生竟然叫做莉亞德琳時,震驚得差點沒從天空中摔落下來。腦中簡直如被成千上萬的草泥巴踐踏而過……一萬年前,自己是莉亞德琳的老師,一萬年後,莉亞德琳卻是教導自己聖光之道的人……這尼瑪……卡爾差點被這先有蛋還是先有雞的邏輯給弄崩潰。
索性最後清醒過來,幹脆什麼也不想了,反正這艹蛋的世界也就是這麼奇葩,卡爾現在終於有點明白很多青銅龍為什麼活活給折騰瘋了。
“這是聖光之道。”卡爾笑眯眯地看著泰蘭德,就像是誘騙小女孩的怪叔叔。“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教你!聖光在上,月神的光輝無處不在!”
“不勞你費心了!星辰使者閣下!”
伊利丹幾乎一字一字地搶在泰蘭德開口前講了出來,金色的眼睛裡湧動的怒火清晰可見。
卡爾沒有理會他,這種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吃醋的情況他看得多了,只能感嘆伊利丹在感情上還是太年輕了。
“多謝您的厚愛,大人。我是一名祭司,我的一生都將獻給艾露恩。很抱歉,我無法向您學習聖光之道了。”泰蘭德直接拒絕了,一如她拒絕塞納留斯一樣。
“沒什麼好抱歉的,我相信你會有月光之路上走得更遠的。”卡爾向她點點頭,然後轉過身看向跟來的月亮守衛:“放他出來,這是我的僕人!”
“遵命,大人!”
羅薩拉克是拉文凱斯派給卡爾的月亮守衛隊長,十多天的相處。卡爾的‘平易近人’讓黑鴉堡的精靈們都覺得星辰使者並不像艾薩琳那些眼高於頂的家夥,卡爾無私地教導他們聖光之道,更是讓他們對這位月神的使者感激而又敬佩,如果說原來那是因為對月神的崇拜才保持對卡爾的尊敬的話,那現在他們更願意把卡爾當成一個可以信賴的朋友。
不用羅薩拉克吩咐,兩名月亮守衛走上前去,解除了籠子上的魔法,將布洛克斯手上的鎖鏈開啟,這才退回了佇列。
精靈們用審視的目光重新盯著開啟的籠子,被他們認為是野獸的生物從籠子裡慢慢地走了出來。
當布洛克斯強壯的身軀出現在籠子外,並且扭動著手臂和脖子,那賁起的肌肉也隨之顫動時,重新圍上來看熱鬧的平民們都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發出一聲齊齊的呼聲。
在籠子裡的時候,他們還未覺得這頭野獸的強壯有多麼醒目。現在,布洛克斯挺拔健壯的身軀屹立在籠子外時,精靈們才驚訝地發現這個星辰使者的僕人竟然只比精靈矮了那麼一點點,這非但沒有降低他的霸氣,反而那更加凸顯了他的強壯和有力。
伊利丹不著痕跡拉著泰蘭德微微後撤,金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布洛克斯。這頭野獸他一直堅持這麼認為給了他很大的壓力,他甚至不想卻不得不承受,自己的力量恐怕比不上這個家夥。
布洛克斯活動了一下筋骨,沒有理會週四精靈們警惕而好奇的目光,徑直走到卡爾的面前,在卡爾的微笑中單膝跪了下來。
“聽候您的吩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