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回省城,許心然原本是想好好陪父親一些時間,讓父親不再那麼的孤單,順便照顧一下父親的身體。
可她沒有想到,這一次的回歸,竟然是一個噩夢的開始。
父親根本就不是生病,而是受了很重的傷。
而就在今天淩晨三點的時候,數百名異者攻進了修羅堂的總部,許心然如何都無法忘記那一幕,生命就像是稻草一般被收割著,為了保護父親,為了保護她,一個個修羅堂的成員倒在了血泊之中。
整個修羅堂總部的兩百多號人馬,一夜之間竟然只剩下了不到二十個。
為了保護她,父親更是傷上加傷,甚至已經是危在旦夕。
她畢竟只是一個女子,如此血腥的一幕,還有著驟然發生的變化,都對她造成了無比巨大的沖擊。
她甚至不敢閉上眼睛,只要一閉上眼睛,那殘忍的一幕幕就會浮現在她的眼簾。
不過,許心然並沒有被這些沖擊所擊倒。
她很堅強,特別是在此刻這危機重重的情況之下,她更是必須堅強起來,因為,她不想再當父親的負累,也不想再連累更多修羅堂的成員。
她原本想要向鄒昊求救,可是,最終她選擇了放棄,並且將手機扔進了河水之中。
或許,鄒昊的身手也很強。
可是那些敵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就連父親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以鄒昊一個人的實力,過來也是送死罷了。
“爸,你一定不能有事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看著正在爭取時間恢複傷勢的父親,許心然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在心中為父親祈禱著。
同樣在祈禱的,還有剩下的那些修羅堂成員。
剩下的十幾名修羅堂成員全部都靜靜的站在四周,每一個的身上,幾乎都是染滿了鮮血。
榮戰就站在許天命的身後,在為許天命護法著。
他那原本蒼白如雪的發須,此刻也是變成了詭異的血紅色澤,他的身上,甚至還有著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只是進行了簡單的包紮,血水卻是在不停的滲透出來。
在榮站的一側,還有一個中年人。
這中年人身上穿著中山裝,身上的血跡,並不能掩去他身上那儒雅的氣質,特別是他的雙瞳之間,閃爍著睿智的光芒,給人一種智慧非凡的感覺。
這中年人,正是修羅堂三大堂主之一的——韓修,也是許天命的首席智囊。
修羅堂除了許天命這個大堂主之外,還有三個分堂的堂主,只是,只有榮戰與韓修活著逃了出來,另外一個分堂堂主已經是戰死在了修羅堂之內。
剩下的那些修羅堂成員,有一半都是修天命親手培訓出來的影子小隊,影子六號也在,他那好寬松的長袍之下,有一邊手臂已經是空空蕩蕩的了。
另外的六、七人,基本上也都是修羅堂的精英力量。
這些人全部都是異者,修為最弱者,實力都已經是達到了初階異者的巔峰層次。
在工廠之外還有幾個把風的,基本上實力全部都是達到了異者的怪次。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著許天命,盡管許天命身上的傷勢已經隨時可以威脅到性命,但是隻要許天命還有著一口氣在,卻都可以給人帶去極大的希望。
這便是一方霸主的威望,除非倒下,否則就可以給人帶去無限的希望。
足足過了十數分鐘的時間,許天命那緊閉的雙眼,這才緩緩的睜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