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餘飛笑了：“你說得很對，他的確死有餘辜。在他死之前，告訴了我一個秘密，你和豺爺的秘密，要我複述一遍嗎？”
“不不……，汙衊，那是汙衊啊。”沙旺額頭上的汗水“譁”地冒出來了，心裡恨不得將阿猜千刀萬剮，可現在人已經死了，也沒法剮了。
他恨這傢伙死就死了，竟然還真特麼拉自己下水，讓他太失望了啊。
阿猜這些年跟著他，敢打敢拼，很受器重，成了他旗下的第二號人物，可不曾想到死了的時候竟然賣了自己，簡直豈有此理啊。
早知道就不該器重這個混賬東西。
可惜現在後悔已經毫無意義了，他必須儘快平息餘飛的怒火，否則，今天的下場會很慘，阿猜的頭顱就在眼前，這給人制造的恐懼感是相當強烈的。
“餘先生，以您的聰明睿智，一定能夠想到這是阿猜臨死前為了活命，故意汙衊我的。”沙旺冒著汗，硬著頭皮解釋：“您是知道的，我們是好朋友，曾經有過很親密的合作，我怎麼可能讓人去殺自己的好朋友呢。”
“而且，我能有今天也和您當初的幫助脫離不了關係，您就是我的恩人啊，我沙旺是絕不會做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說得貌似很感人，可餘飛全程都是鄙夷的冷笑。
“我想，他死之前肯定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身上了，一切都跟他沒關係，都是我讓他做的。”沙旺繼續：“這種套路我見識多了，想必您比我見識更多，一聽就知道是不可靠的假話。”
餘飛大笑：“沙旺先生，很遺憾，我相信了他的假話。”
沙旺再次一顫，汗水更加密集了：“餘先生，不不，您不能相信他的話，假話怎麼能相信呢，我……。”
“砰。”突然響起的槍聲打斷沙旺的話頭，血花飛濺而起的同時，那個手下轟然倒地，後腦勺一個血洞。
沙旺啞巴了，瞪大眼睛看著倒地的屍體，顫抖，身體篩糠般的顫抖，一顆心墜入了無底的恐懼深淵，他知道，自己距離死亡更近了一步。
“呼呼。”餘飛輕輕吹散槍口的青煙，玩味的笑容望著沙旺，接著踏著腳步一步步走過去。
“嗒嗒嗒……。”
腳步聲很輕，一步接一步。
然而，這腳步聲聽在沙旺耳朵裡，就如催命的喪鐘。
終於，沙旺承受不住那種恐懼的壓迫，然後“撲通”一聲重重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地道：“餘先生，饒了我，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啊。別殺我，你知道的，我上有老，下有小，如果我死了，他們怎麼辦啊……。”
“你為什麼要說對不起？”餘飛嘴角一勾，玩味的口吻道：“你不是說你沒有錯嗎，都是別人對你的汙衊嗎，何來的對不起？又何來的你錯了？”
餘飛平淡的口吻吐出平淡的聲音，手裡的槍口卻已對準了沙旺的腦袋。
“不不不，不要啊。”沙旺嚇得魂飛魄散，“砰”一聲巨響，狠狠磕頭撞在地板上，接著再磕頭：“餘先生，我錯了，我真錯了，我不該豬油蒙了心揹著你做對不起你的事，求你饒了我吧，我願意補償，只要你不殺我，讓我幹什麼都可以，求你了，我願意將功補過啊。”
這下，他可不敢說什麼汙衊，整件事跟他沒有關係這類話了，因為他很清楚，餘飛不會跟他講這些道理，這個殺神一旦發起瘋來，只要一時不爽，隨時都會賞賜自己一顆子彈，然後割下血淋淋的人頭，讓自己身首異處，就如阿猜的下場。
“將功補過？”餘飛眼皮一抖：“我倒想知道，你如何將功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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