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破規定，我們都是遵照他們的規定辦事，遵照合約辦事，這分明就是藉口。”袁國睿憤怒咆哮。
湯建超苦笑，他何嘗不知道這是人家的藉口，可這種合同，而且有部分合同當初還是在酒桌上籤下的，人家真的毀約還真沒什麼好的辦法，反正你不能拿人家怎麼樣。
不服氣嗎，不服氣有種你派部隊去打人家啊，這現實嗎，顯然不現實。
還有一條路就是去國際上打官司，可這種官司扯皮起來曠日持久，還不一定能贏，這樣的虧我們吃得已經不少了。
當然，現在對袁國睿來說，這都不是他考慮的，他考慮的是出了這事，他該怎麼辦？
這麼大的事，這麼大的投資，問責和懲罰必不可少。
金澤昊會擔這個責嗎，肯定不會，那麼，背鍋的人只能落在他的身上，別人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這一刻，他有一種末日來臨的感覺。
正在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再次響起來。
袁國睿呆在原地，像是沒聽見電話鈴聲似的，任由電話響著，這會無論是誰的電話他都不想接了。
電話鈴聲自己結束通話，但很快又響起來。
湯建超看不下去了，趕緊過去幫忙接了：“喂，誰？你說什麼，到貨的礦石全是垃圾礦石，怎麼可能？你們仔細看了嗎……，這……，這……。”
這個電話接到後面，湯建超臉色已經是一片蒼白，整個人都發起抖來，聲音抖得更加厲害。
“全部都是垃圾嗎……？百，百分之九十……？”湯建超身體一晃，手一抖，差點話筒都掉地上去。
“……，好，我知道了，……，如何處理我報告主任再說，先這樣，你們把人給我扣起來！”
湯建超無力地把電話放下後，望向旁邊的袁國睿：“主任……。”
袁國睿抬手打住湯建超的話頭，發出一聲悠長的哀嘆：“我知道了，既然他們已經終止合作，送一堆垃圾貨也是預料中的事。”
他倒是一點也不顯得驚訝，還不是很笨。
“可主任啊，這批貨我們是按高品質的價格給的啊，雖然有優惠，但也是上億的價錢，可現在一文不值的一堆垃圾貨，我們怎麼跟金總解釋啊？”湯建超急道。
袁國睿慘然一笑：“現在我們考慮的不是如何跟金總解釋，而是金總如何向上面交待，向國家和人民交待的問題，建超啊，現在的問題我們是扛不住了。”
“這……。”湯建超臉若死灰。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的位置，難道就此終結了嗎。
不，這不是終結，這是要從天堂跌入地獄，搞不好那就是牢獄之災。
這口鍋實在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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