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爺真的要親自來?”老人緩緩吐出一道聲音,手上卻是繼續專注地勾兌著他的蒸酒。
他像是在做一門藝術,做得很細緻,很認真。
酒館老闆不敢怠慢,急忙躬身回答:“是的,薩瓦大爺。”
“呵,看來他是走投無路了啊。”薩瓦老頭輕輕一笑,將弄好的蒸酒端下來,一邊朝酒館老闆吩咐:“幫我把火關了。”
“好的。”酒館老闆趕緊過去將壁爐的火滅了。
“嘖嘖,味道不錯。”薩瓦老頭嚐了一口他熱乎乎的蒸酒,回味無窮地讚了一句:“這是世上最好的酒啊。”
“那是自然,薩瓦大爺親手做的酒,世上的酒又怎能比得上。”酒館老闆順勢拍了一個馬屁。
“呵。”薩瓦老頭輕笑一聲,放下酒勺子走到桌前,拿起那枚戒指仔細端詳了一番:“倒還真是他的戒指。”
“薩瓦大爺,我已經確認過了,的確是真的,所以,您看要不要和他們見面?”酒館老闆心詢問道。
薩瓦抬頭想了想,最後嘆了口氣道:“該來的終究要來,見他一面吧。”
“是,我這就去安排。”酒館老闆告退,下去安排了。
……同一時刻,距離這個鎮十多公里處有一個村子,此時佛爺一行人聚集在此,村子裡有十幾戶人家,全被他們清除,整個村裡現在就只有他們的人,房屋也全被他們的
人霸佔。
兩個月來,佛爺帶著手下在世界各國的圍堵下,左衝右突,今逃到了這裡,顯得頗有幾分狼狽。
村裡最好的那棟吊腳樓上,佛爺揹著手站在走廊上,望著遠處山林外茫茫大雨愁眉不展。
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就像這外面的氣,一片陰霾。
兩個月來,他由赫赫有名的佛爺變成了各國追殺的喪家犬,以前那些忌憚自己的人都跟瘋了似的,下了死決心對他窮追猛打。
原來的那些朋友也大多數跟他斷絕了來往和關係,沒有了他們的情報支援,搞得他很被動。
這樣的情況下,他損失慘重,手下的精銳在兩個月的圍剿鄭幾乎損失殆盡。
他畢竟只是一方勢力,就算手下的人再精銳,武器再精良,但也不可能有能力跟一個國家抗衡,何況他抗衡的還不只是一個國家。以前別人因為這樣那樣的顧忌,沒對他下狠手,加上有情報支援,就算下狠手也無從著手,他總能提早得到訊息做好佈置,然後逃之夭夭,或者設計反咬一口,讓人圍剿
一方損失慘重。
現在就不一樣了,世界都被他的兇殘惹怒了,他再牛逼也只有被追著打的份。所以,逃到這裡時,只剩下貼身的三十多人了,也就一個排的兵力了,要知道,出發時他可是擁有一個連的精銳,是他身邊真正的精銳,也是他手下匪兵的骨幹力量,是
他幾十年的家底和心血。可現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裡,這點家底沒了三分之二,讓他心疼的直滴血。在外圍,他倒是還有不少人,些人平常和一般的匪徒火拼,倒也能湊個數,現在是根本派不
上用場,靠的還是他這支骨幹精銳。
現在這支骨幹就剩下這麼點了,再這麼損失下去,可就真的窮途末路了。這就是基渣鎮慘案帶來的慘重後果啊。
想起基渣鎮慘案,佛爺心頭不由得有幾分冒火,都是撒旦之手的擅自行動搞出來的蠢事,害得他一下子成為了眾矢之的,孤家寡人。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