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你有的時候還挺心軟的……”
見到小南明明內心柔軟,表情上卻總是擺出一副清冷漠然的樣子,羽不由得輕笑著說道:“放心吧,要是我沒有看錯的話,她的肚子裡可能已經有阿修羅的小孩了,再怎麼樣我也不至於動手殺死一個孕婦。”
“心軟嗎,或許吧……”
聽見剎那的話語之後,小南嘴裡輕聲喃喃,美眸之中閃動著落寞的光彩,“彌彥和長門的願望是世界和平,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造成不必要的殺戮……”
“世界和平,沒有戰爭……”
“我記得以前野乃宇也跟我說過這樣的話……”
凝視了一眼身旁似乎感觸頗深的小南,羽繼續微微仰頭望著天上璀璨瑰麗的星河,聲音之中帶著捉摸不透的情緒,“既然她的理想跟你們是相通的,那麼我就一定會幫她完成……”
“野乃宇,就是那個好心把你從戰場上帶回木葉收養的院長嗎……”
曾經也特地去了解過關於羽過去的一些經歷,此刻聽出他話裡包含的一絲緬懷和果決,小南喃喃默唸,心想這個男人看似完美而又強悍的外表背後,卻也隱藏著一些難以釋懷的傷痛,清冷的目光不由得柔和了幾分,“羽……”
“嗯?!”
聽到身邊小南有些突兀的呼喚,羽有些愕然的扭頭看著她,以往相處的過程中小南總是一副清冷的樣子,很少會像這樣去直呼他的名字。
“如果有一天,你的目標達成之後,成為了這個世界上最終極的個體……”
眼神撞上羽忽然轉頭遞過來的詫異目光,小南的臉上微微一紅,輕輕開口說著,“得到了掌控一切的力量,真的為眼前的這個世界帶來了和平……”
“到了那個時候……你又將會何去何從呢?”
抬頭看著天上這片浩瀚璀璨的星河,輕聲呢喃之中小南的雙眼變得有些迷惘,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她和彌彥長門一直以來的夙願都被羽完成了,那麼她自己又將何去何從呢?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
聽著小南似乎有些迷惘的聲音,羽突然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琥珀的雙眸和此刻天上的繁星交相輝映,視線落在了身邊的小南臉上,“我希望你依然會像今天這樣,站在身邊陪我一起看天上的星河……”
看到羽話沒說兩句又開始不正經起來,察覺到氣氛曖昧的變化,小南忍不住臉色變得緋紅,扭頭就加快了腳步向前面走去,“天快亮了,我想你說的那個什麼忍宗,也應該快到了……”
看著清冷豔麗的小南此刻像是一隻害羞的小貓一樣逃走,羽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有些肆意,也有些釋然,在小南身上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想要的反應。
……
第二天,天空破曉,黎明的晨曦照亮了眾人眼前的世界。
三個人翻越群山穿過森林之後,終於看到了不遠處一片鱗次櫛比的房屋,還有中央一座巍峨雄偉的宮殿。
無數白色的旌旗飄揚,上面印著金色的太陽和紅色類似輪回眼的波紋圖案,分別代表了阿修羅和六道仙人,只可惜代表因陀羅的紫色月亮已經永遠不會出現在那上面。
“到了,那裡就是六道仙人創立的忍宗嗎……”
終於到達此行的目的之後,眺望眼前規模跟一座忍者村相比也不遑多讓的村落,羽的眼眸光輝凝聚,喃喃自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