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霧桓輕輕一笑,隨即看向林正陽,道。
“掌門,我在宗門已有三十餘年,一直兢兢業業。”
“你說,若宗門出現了重大事件,我拼命平息,之後我做這天道宗的掌門,行還是不行?”
林正陽聞言,並未開口,但卻是眉頭緊皺,面色更加陰沉。
“邱長老,你運籌帷幄十餘載,以為誰都不知道你的計劃,現在你所有的賭注都在我手中,是不是也要意思意思?”
邱樂水聞言,鋼牙緊咬,在牙縫中崩出一句話。
“你想要什麼!”
“簡單!”
柳霧桓輕輕一笑,道:“此子的身世我之前探查過,卻根本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能發現的只是和你有關。”
“我現在特別好奇,這個讓邱長老特別在意的普通弟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說著,柳霧桓又看向林正陽,道。
“掌門也是,邱長老這般算計,掌門卻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現在在關鍵時刻卻忽然出現,要摘取邱長老的勝利果實。”
“我也特別好奇,掌門你一直在謀劃什麼?”
“別說用他來換取別的修煉世家出手,保護宗門什麼的。”
“這點除了你自己,恐怕誰都不信。”
柳霧桓的語氣之中帶著幾分嘲弄,三兩句話,將邱樂水和林正陽之間的算計說的清清楚楚。
葉觀的身世一直都是個謎團。
十四年前,他忽然出現在天道宗,成為了天道宗的雜役弟子。
當初還是個幼兒的他,也沒有引起宗門上下的重視。
實際上,天道宗經常在外面帶回一些無父無母的孤兒撫養,並且在其中尋找擁有修煉天賦的弟子。
且邱樂水一直都沒有表現的對葉觀有多關心,甚至對他不管不問。
故此,這件事也沒有引起宗門上下的懷疑。
當然,除了林正陽。
他了解自己的師弟,也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發生之後,他一直都懷恨在心。
邱樂水不是那種輕易會衝動的人,他往往會為了自己的計劃蟄伏極長時間。
也是在近幾年,林正陽才發現葉觀這個弟子的。
在宗門十數年都沒有任何靈氣修為,這樣的弟子在整個天道宗也極其少見。
別人不過是將葉觀當成一個廢物,就算是好奇,在探查之後也都會搖頭。
因為葉觀根本沒有任何修煉的可能,不光天資極差,且經脈寸斷,丹田被毀,能自由行動都已算是奇蹟了。
只有林正陽在暗中觀察,一邊觀察葉觀,一邊也在觀察邱樂水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