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輕盈的聲音就一直在爺爺耳邊兒迴響著,不過聲音忽遠忽近,有些地方爺爺能聽得明白,但有些地方。由於聲音接近細語了,聽不清,爺爺自然也就理解不了。
就這樣兒。這個聲音持續的響了很久,直到爺爺徹底什麼都不知道了,再次醒來的時候,爺爺是躺在師姑家的炕上的,不是西屋的炕。就是師姑睡的炕。
初醒來的時候,爺爺的意識依舊是模糊不清的。只是朦朧中看到師姑的臉,覺得很熟悉,卻想不起來是誰,而且大腦思維反應的很慢,用了好長時間,爺爺才算是反應過來,這是師姑。
接著轉頭,看見了小狐狸,爺爺才算是清醒了一些,當即身子活動了一下,卻覺得自己的頭疼的厲害,接著渾身一個激靈,總算是徹底清醒了過來。
醒來後的爺爺第一句話就是:“有沒有水啊,渴死了。”
師姑忙下炕給爺爺倒了碗水來,讓爺爺好好躺著。一勺一勺的把水給爺爺餵了下去,在喝水的時候,爺爺慢慢的想起了自己在去取彼岸花的時候所遭遇的種種。
喝過了水,爺爺覺得自己的頭疼也稍微緩解了一些,便開口問道:“師姑,彼岸花。我帶回來了嗎?”
師姑衝爺爺輕輕笑了一下,開口道:“帶回來了,接下來的事兒,就交給師姑吧,你就在炕上安心休息。”
爺爺一愣,自己可算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把這彼岸花拿來了,若是錯過了看師姑是怎麼對付那紅煞的,估計爺爺回懊悔好久吧,當下,爺爺便急著開口說道:“師姑,我沒事兒,你看,我這不都醒過來了嘛,再說,我只在靈魂歸體的一個虛弱時間裡,很快就沒事兒了的,還是帶著我吧。”
師姑又是一笑,見爺爺這麼堅持,便開口說道:“好,你好好養傷,反正想解決這事兒,還得需要點兒時間,這期間,你就好好的在炕上休息,等我準備動手了,肯定帶著你。”
爺爺這才放下心來,晃了晃腦袋,師姑接著說道:“那先讓你的小狐狸照顧你,我還有些事兒沒有做完, 你就在炕上好好休息,知道嗎?”
爺爺自然是滿口答應,師姑接著下炕不知道忙活什麼去了,而守在爺爺身旁的小狐狸見師姑走後,開口問道:“地府到底什麼樣兒啊?你給我說說唄。”
爺爺隨即便給小狐狸講了起來,這期間,小狐狸不斷地打斷爺爺的講述,問一些很奇怪的問題,比如說:“等會兒,你是說,紙老鼠掉到地上會變成真老鼠?老鼠怎麼會自己著火呢?難道是跑的太快了?”
諸如此類,初時爺爺還會按照自己的理解給它解釋一下,到後來,爺爺直接自動忽略了小狐狸的問話,自顧自的講著自己所遭遇的事兒。
不過隨著給小狐狸講述,爺爺也算是從頭縷了一遍自己所經歷過的事兒,讓爺爺疑惑不已的是,自己在被坐著寫字的那個人發現之後,明明是看到有一些拿著鐵鏈的黑色臉龐的人來追自己的,本來按照自己的速度,應該是跑不出鬼門關的,可自己偏偏就跑出來了,這讓爺爺理解不了。
少時,爺爺忽然想到一鞭子之前說過的一句話:凡是鬼差之流,吃喝嫖賭中,必佔一項。
看來,來抓自己的鬼差,應該就是被小路兩旁的東西吸引住了,不然自己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就跑了出來,現在想來,也真是夠危險的,萬一一個不小心被鬼差抓住,怕是自己就回不來了。
另一個讓爺爺疑惑不已的是,自己進入地府的路上,明明是遇到過惡犬的,爺爺這會兒還記的,那些惡犬的腦門上,統統都有一個明顯的特點,就是都有一撮純黑色的毛。盡雜巨扛。
可自己後來跑出來的時候,這些惡狗啊,還有之前自己碰上的那些紅色的花草,自己都沒有見到過,難道說,自己進去的時候走的路,跟自己出來的時候走的,是不一樣的兩條路嗎?
可自己明明記得腳下只有一條路來著,這個事兒,爺爺怎麼也想不通,而且,那個不斷在寫著不知道是誰的名字,生辰八字的人,究竟是幹啥的,爺爺也不知道。
就這麼想著,聽完爺爺講述的小狐狸眉頭微微一皺,開口說道:“那要是這麼說的話,你這次去地府,只走到了彼岸花那裡,接著就回來了?”
爺爺點頭,小狐狸接著問道:“那你沒有看到這地府裡 ,究竟還有什麼奇怪的嗎?”
爺爺抬手輕輕撓了撓頭,思索了一下後,開口道:“當時只顧著拿彼岸花了,沒注意到還有什麼。”
小狐狸聽完爺爺的話,疑惑著搖了搖頭,少時,又開口說道:“那你知道你碰到的場景都代表著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