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的功夫,牛油熬好了,一鞭子從飯櫥抽屜裡拿出來一個小布包,裡面是白粉末,又讓爺爺取來了小勺,估摸著量朝牛油裡放進去了一些。
爺爺在邊兒上問:“乾爹,你往裡放啥呀?你這是要幹啥呀?”
一鞭子一邊兒掌控者火候,一邊兒回道:“這包裡是火鹼啊,乾爹啊,這是在做蠟燭啊。”
爺爺第一次看到自己做蠟燭,好奇的圍著一鞭子轉來轉去,直到鍋裡的牛油已經熬成了乳白色,漸漸的粘稠起來,一鞭子才停了火,用勺子一勺一勺的舀進了灶臺上的盆裡。
待這個盆裡的牛油快凝固的時候,一鞭子吩咐爺爺去找乾孃拿來了兩根乾孃剛搓得了的棉線條,一鞭子把已經接近凝固的牛油搓成了圓柱狀,把棉線條也放了進去,當燈芯使喚。
接著一鞭子取來了兩塊白布,把兩根還有些不周正的的蠟燭包了起來,就著灶臺的平合勁兒,把兩根蠟燭滾的週週整整,接著小心翼翼的把還包著布的蠟燭放進了院子裡的雪裡。
爺爺好奇,就在那兒盯著看,一鞭子哈哈一樂,開口道:“傻孩子,再看也變不成大劍,快,屋裡找你乾孃暖和暖和,晚上還有事兒呢。”
此時距開始熬牛油已經過去了近兩個小時,也就是傍晚五點左右了。
乾孃知道今晚一鞭子要出門,早早開始下炕做起了晚飯,爺爺在炕上自己玩著,漸漸的有些睏意,就小眯了一會兒。
吃過了晚飯,天色剛剛擦黑,一鞭子把做好的火把跟蠟燭都用包袱包了起來,帶著爺爺朝姜大炮家走去。
一路上因為爺爺跟著,走的也不快,到了姜大炮家裡,天色已經完全黑透了,一鞭子敲開了門,開門的卻是姜大炮的媳婦,一鞭子一愣,問道:“這老薑?”
姜大炮的媳婦道:“哎呀,可別說了,俺家老薑從傍晚開始就鬧開了肚子,這兒還在炕上躺著爬不起來呢。”
一鞭子一愣,隨即好像明白了什麼,快步走進了屋子裡,見姜大炮雙手抱著肚子,圈著身子正躺在炕上哼哼呢。
一鞭子拽過了姜大炮的胳膊,搭上了脈,少時,開口問道:“老薑,你這會兒啥感覺?”
看的出姜大炮是忍者疼痛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哎呀,肚子裡像是有蟲子一樣,叫著勁兒的疼,疼死我了。”
一鞭子隨即放開了姜大炮的手,轉頭問姜大炮的媳婦:“這老薑什麼時候開始肚子疼的?”
姜大炮的媳婦:“從回來快吃晚飯的時候忽然就疼開了。”
一鞭子點了點頭,吩咐姜大炮的媳婦去找來了屋簷下的土跟切薑絲,姜大炮一會兒就找來了一鞭子要的東西,一小把土,一小把薑絲,一鞭子又吩咐去取來一個碗。
接著把手裡的土跟薑絲都放到碗裡,隨即讓爺爺朝碗裡吐了兩口唾沫,一鞭子隨即取出來一張黃符,就著油燈的火點著了,符灰都掉進了碗裡,接著讓姜大炮的媳婦把碗裡倒進了半碗涼水。
弄好後,一鞭子吩咐姜大炮把碗裡的混水喝了下去,說是喝下去就好了,姜大炮估計也是疼的受不了了,一口就喝乾了。
一鞭子隨即在炕上坐了下來,從懷裡掏出旱菸袋,點著抽了起來,一袋煙還沒抽完,就見姜大炮猛的坐了起來,接著下炕朝院子裡衝去,隨即院子裡傳來嘔吐的聲音。
一鞭子不慌不忙的收起了旱菸袋,領著爺爺出了門,對正在照顧姜大炮的姜大炮媳婦說道:“好好看著他,今晚估計不能消停,吐完還得拉,明天一早應該就沒事了。”
說完頓了一下,又湊到姜大炮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接著跟姜大炮媳婦說道:“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看著老薑。”
說完就帶著爺爺出了門,姜大炮的媳婦趕緊道謝,把一鞭子送出了門口。
出得門來,一鞭子帶著爺爺朝白天的那塊耕地走去,路上爺爺問一鞭子:“乾爹,姜大爺咋了?你咋給他喝土呢?”
一鞭子:“傻孩子,那可不叫土,那叫洗腸水,這姜大炮肯定是被看寶的東西迷住了,胃裡有不乾淨的東西,只能用至陽之物灌下去,混合他胃裡不乾淨的東西再催吐出來。”
爺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就在爺倆快到地方的時候,猛的發現耕地方向出現一個金色的亮光,接著亮光像是離弦的箭一般遁走了。